毛,你们车上去等。」 (注:在纽约道上分为三个辈分,话事的是爷字辈,其左右则一律称伯,比如张伯、李伯,抗把子自称老大,左右则称叔,下面的纵队都称哥,各辈分称呼看地盘和道上名气,没有外人时候他们都以兄弟相称,当着会里的人马,阮树则坚持按辈分称呼,丝毫不得马虎。阮树目前自封为幸福大道56-60四条街的抗把子) 人走了以后,皮鞋的表情明显放松下来。 「当年那些事我也知道,但是你忘了小时候你说过,你一辈子都做道上的兄弟。」皮鞋有点没话找话地试探海晓。 大虾在边上推了皮鞋一把:「外面人都走了,还装什么呀,你和我们海哥的事情不是一年两年了。」 「哈哈哈!别装了,别装了!」大家起哄。 大虾:「怎么啦?现在当大姐了,来我们这儿有架子了,你忘了小时候怎么求我们海哥带你吃烤龙虾?让你干嘛你干嘛。」 海晓和阮树都笑了。 皮鞋看海晓笑了,一下子回过神来:「切!我有什么好装的,我皮鞋说一不二,他海晓说让我脱,我就在这儿脱,他想怎么玩,我奉陪到底。」说着,挑衅地看着海晓。 该死的dj立刻放了杜德伟那个贱歌:「脱掉!脱掉!脱!脱!」 皮鞋双手撑起了衣服看着海晓:「怎么了?不行了?敢玩快枪手么?我赌你3分鐘,我搞不定你,我包月下酒钱一个月。」 「皮鞋姐,我错了。今天刚回来和兄弟几个叙叙旧,你别来闹场行么?」海晓告饶。 「靠!」皮鞋一脸扫兴,「你现在真是不行了,小时候,你湿老娘一脸,还抓着老娘头发不放,都忘了?哎,没办法,人家走正道了,看不起我们了,人家是无间道海探长了。」皮鞋不依不饶。 「皮鞋给个面子,阿海累了一天,中午还让你们吓了,改天行么?改天我绑着他送你。」阮树说。 「你说的,阮树,你不会现在也像他一样吧?」 「算了,看你刚回来,今天就算了,老娘不奉陪了。」皮鞋找了个台阶下。 「皮鞋,华兴和我们的关係再僵,以后你也别掺合进来,行么?」海晓说了一句。 「海晓!道上怎么混还不用你教我吧。」皮鞋对于海晓的追问有些不耐烦。 「别忘了你也是中国人。」皮鞋说完,向门口走去。 阮树在旁边插话:「他是越南人。」 皮鞋背冲着海晓和阮树,右手伸了个笔直的中指,红指甲油上方少许脱落,她几乎没什么变化,就是妆越化越老气。皮鞋走到门口转身,问:「周日几点?我和你们一起去。」 海晓心里一暖,冲着她努了努嘴。 「切!谁稀罕!」皮鞋带上门,走了。 「哎!」阮树叹了口气,「她对你倒是真不错,可惜在道上混的姐妹越来越没有女人味,越来越疯。其实她中午来,我估计是想给我解围。」 「嗯,我觉得也是。」海晓喝了口柠檬茶,若有所思地说道。 阮树突然用杯子碰了海晓的杯子一下:「该说那句话了。」 「阮爷,这么多年了,你就别较这个劲了。」海晓有点慌。 「不行,阿海,咱们规矩不能坏啊。」 阿鬼那边来了精神,三个人围着海晓…… 「dj,你回去吧,明天早点来再收拾这些。」阮树说着。 海晓眼前的景象突然有些模糊了,那年,海晓抽泣着,青着一隻眼睛,一瘸一拐地回到家,没人在,院子大门打不开,他坐在台阶上抱着书包,把脸埋在书包上回想今天的事,又哭了起来。 「打你个中国佬!」后面一群墨西哥和黑人孩子在追他。 「阿海快跑!」幼齿版皮鞋姐稚声稚气地喊着:「我去叫人。」 海晓拎着书包跑着,却被书包带绊了一下,摔在路边,追上来一群他那蠢爸眼中的上等人的孩子又踢又打,海晓拿书包护着脸,但还是结结实实地被揍了。 懵懵然,海晓被皮鞋姐扶起来:「叫虎哥。」皮鞋稚声稚气地说。 痞子版大道之虎站在边上叼着烟,小屁版彪哥,丧狗好像还流留着青鼻涕。 「你认识我乾妹?」 海晓的头还是懵得有点站不住,皮鞋上来扶他:「叫虎哥。」 「虎……虎哥……」 「嗯,怎么啦?被打啦,谁没被打过啊,妈的,丢人现眼,你没报我的名号?」他努努嘴,「武街那几个水果摊都是我的,呃,我看的……」他纠正了下。 「你既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