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,蜡烛的火光扑闪扑闪落在她的生日皇冠上,“谢谢妈妈!我的生日就是妈妈的受难日!妈妈也祝你天天开心!” 邓胡雅原先被感染的笑容顿时冷了下去,十二岁以后过的每一个简陋的生日,也都会让她痛苦地回想起自己的母亲。 只不过打给她的每一通电话,原意是想得到她的生日祝福,结果还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,骂她这个神经病毁掉自己的家,或许妈妈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。 她想着几天之后的生日还是照常遗忘吧,免得再去面对那些痛苦的回忆。 邓胡雅照常收拾着店里的东西准备关门时,发现门口一个身影正在翻动垃圾桶,她再仔细一看,是那个流浪汉。 她绕着便利店的面包区走了一圈,找出一个分量大的吐司面包,扫完码装了几瓶矿泉水递给流浪汉,“你吃吧。谢谢你帮我修好伞。” 男人推脱着不要,支支吾吾地向邓胡雅摆手,脸色也变得为难焦急,“不要,不要。” 他见邓胡雅执意要他收下,犹豫再三后弯着腰接下了,“我靠自己能活,不要帮忙,会累。我们都累。” 他转身就走了,走得也匆忙,说出的话毫无条理,邓胡雅怔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揣测着他话里的意思,她只是希望流浪汉能吃饱一点,不必每天都去翻找别人吃剩的食物。 邓胡雅一到家以后,就轻手轻脚地带上大门,看着茶几上的那根验孕棒,瞬间有一种想把付临昀从床上抓起来问话的冲动。 但她还是照做了,看着验孕棒上一条红杠的检测结果,老老实实拍了张照片,发给付临昀,顺带一句,安全期就是可以无套内射。 其实她的生理期也就在最近几天了,只要她的月经照常到来,那就可以证明给付临昀看,虽然并没有什么意义可言。 她为了失眠翻身,而不打搅付临昀,选在隔壁房间睡觉,睡前又习惯性地掏出粉色药丸,还有感受着此刻的饱腹感,她丝毫没有犹豫,直接将药丸丢进了垃圾桶。 她想要跟那个折磨自己的身材告别,以那个为男人喜欢的腰肢纤细、身体娇软的过去告别,重新拾起对于食物的喜欢和珍视,不再厌食,不再浑身长青斑。 这一夜仍旧难眠,她正翻看着学校内对于无人机事件的讨论时,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她的聊天提醒中,是她前男友,尚祺。 他以生疏的口吻向她关心问道:“最近过得还好吗?” 邓胡雅理都没理,直接拉黑删除了对方的微信号,她之前就觉得尚祺在自己的好友列表中尤为碍眼,这下终于找到了个合适的机会把他删了。 没过多久,尚祺居然用手机短信给她发来一句疑问:“你就对我这么恨?” 手机号的下场依旧是拉黑删除,邓胡雅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耐心,也不清楚前任大半夜突如其来的关心用意何在,合格的前任应该是像死了一样。 :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