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明显放低了许多,柔弱顺从,那双眸眼便是看不见,也有种盈泪的泫然欲泣。她在男人面前总有自己的一套,明明没刻意去观察,犹如天生的柔媚,大胆出格。 他从没教过她这些东西,庄家自诩世家之首,怎能让她学了别的不入流? 太子单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,她发丝有淡淡的香气,清香诱人,又抚慰人心,他只压下心中的暴戾,低声对她道:“以后这种事,让下人来。” 庄怀菁听他这话,便知道这件事翻过去了。她松了口气,回道:“我闲来无事,想起上次丢了耳坠子,便来找找,殿下的手……疼吗?” 太子连看都没看自己的手,说道:“无碍。” 但有没有事又不是他说了算,她轻轻握住太子的手,让他等着,拿手上的帕子给他的手背包扎,让下人去请大夫。 庄怀菁对他轻声说:“殿下不用担心我,我又不是七八岁的孩童,伤不到自己。” 太子抬手摸了摸她的头,低声道:“你身怀有孕,比那些孩童要娇弱许多。若是再出这样的事,孤日后就不准你再出去。” 庄怀菁没听出他的意思,心想哪可能再出这种事,只随便应了几声。 太子没追究,庄怀菁进书房找东西一事轻而易举翻过,但他在场,她没敢再拿那本书,只是看了一眼,等着御医过来。 等再次回过神去找时,发现已经没了那本书存在过的痕迹。 她硬着头皮去问太子,太子疑惑打量她,似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。他的神情不像作假,庄怀菁心中本就不安,也没脸继续往下问。 但她的猜疑越来越强,她不可能记错。 …… 他们刚睡下没多久,外面突然飘起了小雨,庄怀菁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,睡不着,或许是心中想的东西过多,她胸口的恶心感越来越强。 庄怀菁手按住床沿,捂住胸口往痰盂中吐,她脸色苍白,难受异常,太子倒了杯水过来,皱眉坐在床榻边,喂给她喝。 庄怀菁只喝了一口便急急推开,俯身吐了出来。 太子把水杯放在一旁小几,轻轻拍了拍她的背,他眉紧紧皱着,知道孕期会不好受,但没想到庄怀菁会难受成这样。 殿内宫灯只点了几盏,昏暗的环境只看得见轮廓,他没招人进来伺候,只是让庄怀菁躺在他怀里,喂她吃了酸梅干,给她按额上的穴道,舒缓痛苦。 庄怀菁睫毛微颤,手指微微蜷缩,嘴唇白得厉害,但是脉搏并没有太大的问题。 太子的手缠着白布,他低声同她道:“是不是你那个丫鬟做了什么?孤听人说你和她单独谈了半刻钟。” 庄怀菁心中不意外他知道这件事,但她现在没有力气回他。 “孤的人查到她很久以前便和外人有联系,”太子轻声告诉她,“即便是贴身伺候几年的,你也不要太过相信。” 庄怀菁迷迷糊糊,衣襟微散,说不出辩解之词。太子的手轻抚按她太阳穴,方才的话好似只是随口一提,也没解释是怎么查到的,只是转了话,低声哄着她睡觉。 太子惯来精于算计,便是偶然发生的小事,放他手里,也能利用极致。 归筑从小养在相府,自然没和外人接触过,她也没那个机会,庄丞相对庄怀菁身边的人都挑得仔细。 她比庄怀菁大好几岁,事事以庄怀菁为主,愿同程常宣传话,不过是察觉到他对庄怀菁强烈的占有欲,觉得怕了。 他只不过是不许她们眼前伺候,有什么好怕的?菁儿召见他又不拦着,狗奴才不会讨主子欢心,主子不见,与他何关? 太子轻抚庄怀菁的身子,当成精致的宝玉一般,他手上的力度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庄怀菁舒服。 他对她所有的重力都用在床榻的温存,最喜欢的事是将东西留在她温热的身子里,瞧她哭红了脸,紧紧攥着床褥。 他们的身子无比契合,天生一对。他讨厌她心里信别人胜过于他,即便是贴身伺候的丫鬟也不行。 锦被斜斜扯过,盖住她的身体,宽敞的大殿内只有他们两个,无人进来打扰。庄怀菁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,她的唇有些干燥,他拿过旁边的水,喝了一口,轻轻喂她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