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芜做了好长的噩梦,她被火烧,被虫子咬,骨头折了,脏器都扭在一起,还有一群小鬼举着鞭子打她,应芜哭着躲闪,不断叫着“师尊”,希望他能过来救她… 应芜猛地起身,她浑身被汗浸透,大口呼吸了好半天。 她用双手揉着自己的腹部,又摸了摸脸,看到自己睡在竹林阁的房间时,她才缓过来。 下山已过去两年,她居然还在做噩梦,真是丢人… 应芜恐怕褚绥担心她,赶紧将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,她抬头看向墙面,龙泉不在,她还有些困惑,于是道:“龙泉!” 龙泉应声而来,应芜握住剑把,总觉得…它轻了好多。 应芜颠颠龙泉,奇怪道:“你减肥了?” 龙泉打了个弯,自己挂到了墙上,应芜笑道:“开个玩笑,这么不禁逗啊,你比师尊的龙吟瘦多了,没说你重。” 龙泉没反应,应芜还以为它生气了,就没再打扰它,而是推门,打算去竹林打坐调息。 应芜总觉得阁中怪怪的,她说不上来,好像少了很多东西。 她侧头看向后院,一片洁白的月莲含苞待放,恐怕今晚就能盛开,应芜惊讶地跑过去,正逢清晨,莲叶上凝结了一块晶莹的露珠,好生可爱!应芜伸手捧起露水,一口便吞了。 好涩!苦的! 应芜吐了出来,她抹抹嘴唇,还以为自己的嘴出了问题,又不信邪地舔了一口另一颗露珠。 也是苦的…还有一股…土腥气。 怎么跟凡间的莲花似的?她之前下山,也傻傻地吃凡间的露水,还被同行的重重徒孙们笑了… 应芜瘪嘴,这次下山的经历并不是好的回忆,她甩甩脑袋,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回到了阁中。 奇怪的是,师尊竟然在阁中小睡,她怎么记得昨夜他说他要去天宫参会,回来时恐怕要间隔一月之久,他怎么还在? 应芜好奇地走过去,跪在他身边道:“师尊!” 褚绥睁开眼,应芜抬着脑袋看他,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,他轻笑:“又是哪出?” 应芜摸不到头脑,问他:“什么?” 褚绥瞳孔收缩,久久地打量着她。忽然,他伸手取下她头上的竹叶,应芜脸红道:“是徒儿疏忽,这样未整仪容便来为师尊请安,徒儿还以为师尊去应仙门大会,不在阁中,是出了什么事么?” 褚绥久久不言,应芜歪着脑袋看他,褚绥才道:“仙门大会取消,故而未去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那今日您还要教授徒儿心法吗?” “学到哪了?” 应芜诧异道:“您…您身子不舒服么?” 应芜不想这么说,可褚绥好像瘦了。他的体型并未变过,但…应芜觉得他确确实实消瘦了不少。 应芜担忧道:“师尊不必担心徒儿,您大可入关调理,是徒儿没用,区区幽冥护法,竟然劳您出手,这几年疏于学剑,才这般丢人,您不必担忧,徒儿…一定会一雪前耻,叫那魔族好看!” 褚绥皱眉,思考许久,才想起这是哪年的事。 他本不愿她下山除魔,平时去仙门带着她,也是为了彰显她的乖巧懂事,机敏过人,他喜欢带着她显摆,她总是跟在他身后,寸步不离,褚绥舍不得将幼小的她丢在南山上,恐怕她一个人会偷偷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