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解释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明明看到了自己,又好像没看到一样? 透明的灵魂,游走在别人的世界中,自然无人理会。 曾经也有过那么几年,他有家,有亲人,有人关怀,也被人需要。他终于尝到了这世间的暖,遇到了那个告诉他其实这世间也不赖的人。 可终究命数已定,曾经的孤独与孑然在此时再次来袭,成百倍上千倍的压向游书朗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 想放弃,想沉沦。可每每游书朗生出这种想法时,樊霄便又会在他的心头用力一刺,也只有这个带给自己无尽痛苦的人,才能激起游书朗寥落的斗志。 点开邮件,在海量的资料中,有几份被重点标注。双击文档,游书朗细细研读。 瞳孔中的文字不断变换,男人的眉心越皱越紧。 在看到文档中清晰标注的详解时,游书朗蓦地熄屏,黑色的液晶屏幕上,是他无比震惊的神情! 与樊霄的光头助理对峙了两分钟,游书朗才等到樊霄从里面拉开了办公室的门。 樊霄眉间的阴霾深重,眼中有明显的红血丝,他深凝着游书朗,却在骂光头助理。 “拦谁也不能拦游主任,再这么做事,就回泰国吧。” 吩咐了准备茶点,他将游书朗让进了办公室,虽然体贴,却沉默不语。 “你向长岭药业提起诉讼了?”游书朗直截了当的问道。 樊霄垂着眸,唇畔的笑容有些自嘲:“你来找我,就是来兴师问罪的?” “为什么?”游书朗不与他绕圈子,“我已经离开长岭药业了,你为什么还要将我的老师告上法庭?” 樊霄懒散地靠在办公桌上,手指摩梭着陈列其上的佛手摆件儿。 冷酷与漠然,轻蔑与傲慢,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,是最真实的樊霄的样子:“不为什么,就是最近心情不好。” “心情不好?”游书朗震惊于这个回答。 樊霄向嘴里扔了一颗胭脂,半转着身子在办公桌上翻找火柴,他衔着抽烟,口齿有些含糊:“对,心情不好,你的黄老师又在一些问题上和我叫板,那就都别好了,谁让他自己往枪口上撞?” “你知不知道他因为这件事神情恍惚,从楼梯上摔了下去,造成了踝骨骨折!” “是吗?”樊霄一怔,后又下压唇角,“这罪名你也要记在我身上?” 他终于找到了火柴,点燃了烟,然后将还拖着残烟的火柴杆儿,扔进了佛手拖着的莲花台中。 让圣洁变得污浊,是樊霄的拿手好戏。 “书朗,”他吐出了第一口烟,“你要是帮姓黄的求情,我立马撤诉。你也知道我爱你,你说什么我都会去办。” 游书朗轻嗤:“除了这套威逼的手段,你没别的本事了?” 樊霄不以为耻,反倒认得大方:“是,我求也求过了,几乎卑微的像条狗,可是你还是心意坚决的打算离开我。说实话,起诉黄启明,我真不是为了逼你妥协,就是他妈心里难受,总觉得不做点什么,就要憋坏了!” 他走到游书朗面前,直视着男人的眼睛,缓缓说道:“书朗,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了好吗?我的错我认,你怎么罚我都行,就是不要离开我。” 话音刚落,办公室的门被推开,光头助理送来了茶点。 游书朗踱步过去,坐在沙发上,喝了口热茶。再抬眸,脸上便是惯常的平静。 “樊总,威逼胁迫不是你的专用,我现在手里有点东西,要是拿出来的话,怕是会引起不小的风波。” 樊霄站在原处,侧颜低垂,看不清神情。只觉得向来挺拔的脊背,慢慢委顿下去,看起来有种难以排解的黯然。 “游主任,”沉默过后的樊霄终于出声,“无论你手里有什么,我与黄启明签的合同是真实有效的,即便这个公司的总经理不是我做,黄启民以及他的团队都要负法律责任。” 他转头看向游书朗:“他应该是赔不起违约金,如果用未完成的工艺骗我的话,我将追加起诉他商业欺诈,那样的话,就不仅仅是赔钱了事了。” 游书朗握着茶杯的手,指节发青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