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,爬上了床,秦见祀往里边睡了睡,让贺子裕躺得更进来些。 贺子裕于是贴去小小地吻了下唇角。“皇叔对朕像是越发贴心了。” “自然。” “这就是摄政王妃的待遇?” 秦见祀好像笑了下。 床幔里,他们俩静静躺着,难得有在一张床上但是什么都没做的时候,秦见祀头枕着手,望着帐顶。 贺子裕就又挪了挪身子,贴更近了,抱上他手臂,唇贴着热热吐气。 秦见祀享受这难得细碎的时间。 得人垂青挂念难,能得心中人时时惦记更难。只是如今朝中波诡云谲,若不及时料理北秦和朝中其他党派的联合倾轧,恐怕也难得如此平静度日。 既然贺子裕想要权,那他便给,只要贺子裕也将他放在心尖,那么待到自己肃清朝堂之时,贺子裕一切所想,他皆会去如愿。 秦见祀正如此想着,贺子裕抬手捂上了那双眼。“快睡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晚安秦见祀,晚安贺子裕,晚安玛卡巴卡,晚安唔西迪西,晚安宝贝们~ 第54章 陛下选哪种一更 几日过后,朝中民间忽然流言四起。 先前贺子裕为工部尚书的事闹了一回,派人夜闯门下省,还因为一盏琉璃杯就贬谪了直臣郑庭芝,纵容秦见祀带兵入朝堂,御史弹劾说陛下如此种种失了帝王品性。 于是民间有人说当今圣人被野鬼缠身,更有不知从哪来的道士捋须说宫中阴气缭绕。 本就是流言,茶坊酒肆说说也就过去了,然而钦天监忽然上书,说观天象见紫微星黯,似有气雾遮挡,这一下如石击入水激起千层浪。 “深宫阴寂,陛下沾着什么不干净的也有可能。” “子不语怪力乱神,罗御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。” 罗御史匆忙拱手,拽紧人拉至角落,“可听闻那位北秦国师法力通天,能辨鬼神,你瞧他生得那双重瞳,若是陛下龙体真闹出什么安危……” “北秦非我同族,其心有异也是正常。” “可那位北秦公主,毕竟入了后宫啊。” 首先是秦见祀的人开始查谣言的源头,将钦天监一帮人下在狱里,秦见祀更是雷厉风行地杖杀了监正,贺子裕在宫中也听闻了,指节不耐地叩着桌。 但谣言并非空穴来风,传得自然也是有鼻子有眼。都说陛下自那日被摄政王浸在水中之后就像变了个人,处事待人的性子不同以往,不仅收起了玩心,还开始逐步接手政务。 如此一说,众人又不禁回想从前,从前的贺子裕会强留相貌姣好的大臣在宫中,会处处顶撞摄政王,也不耐太傅的管束,踢打奴才是常有的事。 “那要真是野鬼附身,附的也是一只担忧民生的好鬼?” “呸呸,你说的这是什么话。” 议完事出来的大臣三三两两,走在宫道上,贺子裕坐在书桌前看折子,瞧见了王总管暗暗打量他的眼神。 王总管身为他的身边人,看着他自幼长大,是最知小皇帝秉性的。但自贺子裕穿来之后,他如忠仆,对待贺子裕也是尽心竭力。 如今见此情景,他的一颗心沉入谷底,莫名有些许不得劲的滋味。 “王孝继。” “哎哎,老奴在。” “下去,今日便不用你当值了。” 王总管看着他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拱手退下了,贺子裕扔了折子,起身往外走去,要去军机阁找秦见祀。 他现在有点想扑到这厮怀里,嗅嗅这厮身上的血气,秦见祀本就恶名在外,这次又因他残忍杖杀监正,如此做得过火免不了被多番弹劾。但想必这会儿都是几个大臣在那里,他去了多半只能躲在书桌底下,躲在书桌底下又能干些什么? 贺子裕正走着叹口气,撞上了景端和林容儿在亭间喝茶。 “陛下。”景端看见他来了,似笑非笑。 林容儿看见他,也没像之前那般扑上来,而是静静行了礼,许久不见她像是又长高了些,出落得越发窈窕了。 景端凑近与她说了些悄悄话,林容儿就点了点头,她慢慢走上前来,扯了扯贺子裕的衣袖,“陛下与景姐姐先议事,容儿就不打扰了。” “你是要回宫了?” “嗯。” 贺子裕笑笑,“去吧,没事的时候多出来走动走动,别总在长庆宫中。” “听陛下的。” 林容儿走后,贺子裕收起笑容来,静静看着景端。这件事终归有北秦的身影在,身为他的盟友,他倒是很好奇景端会如何表态。 “国师从来不会无端做出这样的事,这厮看人看鬼,都一向很准,”景端走近来,换上大武的服饰之后更衬得容貌几分佚丽,“但你究竟是谁,本公主也并不关心,只要你我利益不冲……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