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事情闷在心里,闷出病来又该吃药,你又嫌药苦。” 方柔一怔,手慢慢扒紧桌沿,内心十分挣扎。 萧翊又给她夹了片脆藕,方柔顺从地吃下,他沉声:“你怪我从前不听你说话,现在给了机会,你自己不愿说,日后别倒打一耙。” 方柔终于道:“裴昭的事,可有转圜的余地?”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,心底的石块高高悬起,不知何时才能落下,只待萧翊作出反应。 她的十指紧张地用力,桌上的绸布都被她揪起了褶皱,萧翊看着碍眼。 席间陷入沉默,方柔不敢抬头看萧翊,生怕他转个话不让她继续说,一时心急了:“殿下,裴昭没有错,谋逆肯定是误会。他在云尉营带兵多年,从来没有想过要攀权附势,也不愿涉及党争。我很了解他,他绝对不是那种人……” 萧翊的筷子“啪”一声被按下了。 方柔旋即收了话,下意识抬头望向萧翊,神色紧张。 他脸色阴沉地看向方柔,“你有多了解他?抱过亲过?还是……” “萧翊!”方柔制止他说下去。 她清楚萧翊没说出的侮辱之词,她被气得浑身发抖,瞪着他的眸子里满是屈辱和厌恶,“你以为人人都跟你那般么?” 他厉声:“我哪般?” 方柔恨道:“你只会强迫我,还觉得理所当然。” 静睦的氛围戛然而止,一切又回到了原点,撕破了虚伪到不堪一击的假象,在局者无人能全身而退。 萧翊心底憋着一阵怒意,他极不愿听方柔提起裴昭时那小心翼翼、温柔克制的语气,她为他辩护,他听着刺耳。 他沉息:“我强迫你什么了,你不是心甘情愿的么?” 方柔一怔,心底陡然滑过一丝愕然,这是她在丘城对裴昭表明心意的说辞,萧翊怎么会知晓? 她的心剧烈跳动着,紧张地望着萧翊,一时无言。 萧翊瞥了她一眼:“不用这样看着我,你的行踪我早已知晓,你想得到多早就有多早,你想得到多仔细就有多仔细。你是我的女人,阿柔,我在宿丘山对天地说过,这不是一句虚言。你以为你跑得了么?求到云尉营又如何,云尉大将军又如何,你还不是乖乖地回了京城。” “你先招惹我的,身与心也早已属于我,你我已互明心意,没得反悔。我可以当裴昭这件事从未发生过,圣旨已传,我没有打算要他的命,是他自己做了选择。你不要贪得无厌,小心什么也得不到。” 方柔怒不可遏:“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?你有错在先,反倒要惩罚我,要牵连我身边的人。我命不好我认,可裴昭与这件事情本无关系,你这样做,就不怕被天下唾弃?” “放过你?”萧翊忽而站起身,一把拽过她的手腕,将她拉到屏风之后,“阿柔,你何时学会了扯谎骗人?昨夜在西辞院的软榻,你可不是这样说。” 他将她按着,“你若忘性大,我可以帮你回忆,直到你牢牢记在心里,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曾说过什么。” 方柔恐惧地抓着他的手臂,不住摇头,昨夜的折.,磨历历在目,她浑身都是萧翊留下的痕.,迹,哪怕上过药也只能疏解部分不适,她深知自己承受不住。 “萧翊,别让我恨你。”她挣.,扎着,拼了狠劲要与他抗争。 他拿她当什么?心情好时和颜悦色,一旦气恼就成了掌中玩.,物? 她想起太后与她说的话,重修旧好…… 她害怕这样的日子,任何不情愿都抵不过萧翊他想要,他疯起来不管不顾,给她带来的痕迹也难以消散,叫她觉得羞耻。 萧翊望着她,动作不停,她不该提起裴昭,提起他心头最深的一根刺,拔到一半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