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足,听闻这些点心都是由内务府广储司旗下的饽饽房专门制作,端上来的茶水都是用上好的碧螺春。 只听见荣妃先开口,“今日是借着赏花的由头将各位姐妹聚在一起,后宫中,我们同为姐妹,却鲜少有机会聚在一起,我跟恵妃便商量着将各位姐妹约过来赏花,不过这花,我们先不着急赏,先做几件事,第一件事便是佟妃,佟妃虽没有行册封之礼,但皇上已诏封为妃,佟妃刚入宫,对各位姐妹都面生得很,我们先给佟妃一一介绍各位姐妹,往后各位姐妹见着佟妃要行礼,贵嬷嬷,你来介绍吧。” 荣妃宫中的掌事嬷嬷贵嬷嬷开始为佟妃一一介绍,从宜妃开始,只是佟妃一言不发,目不斜视,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,没有点头,没有颔首,就是冷着脸坐在那,仿佛周围发生的事和人与她完全无关,她一点都不关心。 贵嬷嬷面不改色地介绍,丝毫不受佟妃冷淡的态度影响,不过这一介绍,倒是让徐香宁全面认识这后宫的小主,贵嬷嬷先说了位份,其次是入宫几年,最后是生了哪个阿哥与格格,这三样就足以让她对皇上的女人有初步的了解,她听得很仔细,每介绍一个都看过去,暗暗记下她们的脸庞。 “剩下的事情,恵妃,你来说吧。” 比起面容上,仿佛与生俱来就具有威严的荣妃,恵妃面容更内秀温和一些,小两把头的一侧垂着长长的珠络,左手五指戴着金色的护甲,荣妃话语落下去后,恵妃才慢悠悠地放下茶盏,用帕子擦擦嘴,缓缓开口:“第二件事便是贵妃病重,同为后宫姐妹的我们要齐心为贵妃祈福,各位姐妹要为贵妃抄一遍心经,月末交到我或荣妃手上,心意最重要,我们要祈祷贵妃早日好起来,第三件事是江南灾情严重,而西北战事吃紧,国库亏空,我们要以身作则,故而后宫要节省开销,减少支出,勿奢靡浪费,我与荣妃决定后宫每个小主的月俸减一两银子,大家可有异议?没有异议的话,我们到院子里赏花。” 又是抄心经为贵妃祈福,又是减少月俸,她一个答应的月俸也才二两银子,节省开支直接少掉一半,徐香宁忍不住皱眉,只是她作为小答应,不敢开口反驳。 好在宜妃开口了。 “恵姐姐,我们月俸减一两银子,恵姐姐的月俸是否也减一两银子?” “那是自然。” 宜妃抚摸着自己嵌珠银色护甲,垂眸上看下看自己的手,而后才悠悠开口:“那就减吧,不过本宫前几日不小心弄伤了手指,这心经,本宫怕是抄不了了,不过正如恵姐姐所说心意最重要,本宫觉得贵妃一定知道本宫的心意,恵姐姐,你说是不是?” 宜妃一双凤眼斜斜地看了恵妃一眼,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的弧度。 “宜妃既伤了手,便免去抄心经,的确是心意最重要,心诚则灵,宜妃伤了手,可有请太医?”恵妃笑着问道。 “太医还没请,本宫想着过几日还没好的话再请太医。” “任何伤口都不容小觑,一不小心就成了致命的伤,宜妃还是小心点。” “那是自然,本宫是要伺候皇上的人,定会保护好自己。” 宜妃跟恵妃你来我往,每句话似乎都有隐喻,徐香宁坐在底下,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。 好在宜妃说完后,恵妃不再回话,大殿沉寂片刻,忽然被一声干呕声打破,大家纷纷看向干呕的人。 襄嫔用帕子捂着嘴,似有不适,一声干呕还不算,又来一声,旁边的宫女给她递了茶水,她急喝了几口才缓下去。 “襄嫔,可有哪里不适?”荣妃看了一眼,问道。 “我方才吃了几口点心,忽而反胃,是妾身失仪,还请各位姐妹见谅。” “吃了点心反胃?可是这些点心有问题?这些点心可是荣姐姐跟惠姐姐让人准备的,难不成荣姐姐跟恵姐姐要谋害我们这群姐妹?”宜妃说风凉话,身子倚在椅背上,将矛头对准荣妃与恵妃。 荣妃皱紧眉头,冷冷开口:“宜妃,话不要乱讲,谋害他人可是大罪,不要胡言乱语,这点心,我看徐答应都连吃好几个,都没像襄嫔那样反胃,襄嫔只是吃了几口而已。” 被点到的徐香宁赶紧站出来,嘴角还有一些酥饼的残渣,回道:“我是吃了好几个,不想反胃,不想作呕,这点心酥甜可口,我连吃好几个是因为它们都很好吃。” 人群中有好几个人被逗笑。 春喜也开口:“这点心的确好吃,妾身刚才也吃了几口,并无不适,襄嫔娘娘突然反胃想呕吐,这症状更像是有孕在身,妾身在孕期前几个月也是吃什么吐什么。” 一听有孕在身,其他人都竖起耳朵,眼里流露出几分诧异,连襄嫔她自己都很是诧异,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肚子。 “有孕?可真是有孕,襄嫔,你月信可正常?上次来月信是几时?”荣妃更激动一些,直接从主位下来,走向襄嫔,细细查看襄嫔的身子。 襄嫔有些害羞与无措,“妾身月信这阵子不大正常,几天前才来过月信,只出了一天的血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