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卖,成了实打实的票贩子,简直就是送上来把他赶出公安部门的机会! 邹凯淡笑着,看着周光赫,心里猜测他表面虽平静,心里一定翻江倒海,察觉走进圈套,却别无办法,着急得快疯了。 “不是。” 周光赫开口了,邹凯笑容顿时更深了。 “这些票,我还不能做决定。 ”周光赫将蜡油纸重新叠起来,看向面带急色的蓝所长,“我明天早晨上班,就给你答复。” 蓝所长顿时喜上眉梢,“行行行,还有一个星期时间,不着急。” 其实着急得快疯了,但是所里的人都看出周光赫面色有异,经过刚才的头脑发热失控,心里还有着许多没有消散的羞愧,没人会再出声阻拦或是追问打扰他。 邹凯微眯双眼,他当然巴求不得有人能够出声追问周光赫,最好今天就逼他做一个准确的答复。 但即便他急中生智做出反击了,即便他心中对接下来另有成算,也不能掩盖他今天输个彻底的局面。 没人会再看他的脸色,也没人会再按他想的去做,只能再次强压下一口气,继续等待,等待明天周光赫给出的会是什么答复。 - 梧桐里以外的人都从周家散去后,左邻右舍的人走进来,看着周卉坐上轮椅,新奇尝试每一种做法。 老油条:“周卉,你上个厕所看看。” 金巧芝:“你脑子有毛病吧?” 哄堂大笑。 一直到做晚饭的时候,邻居们也不肯走,拎着篮子,簸箕,钢蒸锅子,编织袋,择菜的、捡米的、杀鸡拔鸡毛的、刮小黄鱼鱼鳞清理肠子的、生炉子换煤球的……都拿到6号楼门口弄,搞得乌烟瘴气。 水琅抚额,看着外面拔鸡毛杀鱼的,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事也拿到家门口来弄,也不知道这些明明是早上才能看到的场景,为什么傍晚会在家门口见到。 “好了好了,生好了!” “这么快!” “是的呀,拿一些水干部的木花放进去,一下就点着了!” 于是,答案出来了。 这群邻居为什么会聚在这边,就是为了周家天井里的木花。 在水琅点头之后,成了大家争抢的宝贝,一人装了一篮子回去。 这年头,一根树,一段木头,全都是属于国家,木头是最容易生起炉子的燃料,薄薄的木花,像纸一样,就更是如此了。 邻居们看完房子后,早就看上了水琅的木花,这不,今天终于达成所愿了。 一篮子,能生一个月的煤球。 不过,大家都有来有往,不是白拿。 晚上,周光赫一回来,从进门,停车,洗手,再到走进客厅,就来了四五拨人送菜。 “人格魅力强。”周光赫笑看着桌子上丰盛的菜,将一罐水琅交代的麦乳精放在桌子上,“你又做了什么,让大家这么心甘情愿送菜过来。” “木花。”水琅将蒸好的米饭端出来,“大丫二丫三丫,快把筷子和碗拿过来,再去把妈妈叫进来。” 放下锅子,就看到了麦乳精,拿起来转了一圈瞧了瞧,瓶罐在这个年代是奢侈品,是最洋气的代表,但在水琅眼里,却是极具年代感。 总说这个时期的麦乳精跟后世是两样的,现在东西就在手上,水琅不想忍耐,递给周光赫,“撬开一下。” “大姐不在?” 周光赫接过罐子,侧头看向房间,原还以为大姐在里面,发现确实没人,心里顿感奇怪,“大姐出去了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