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指头时,他所有的精力都用来抑制自己想捏着她舌尖玩的想法,顾不得其他。 如今宋小河就乖乖地睡在身边,长长地睫毛耷拉在白皙的皮肤上,显得睡眼格外好看。 沈溪山盯着她,心里滋生许多从未存在过的心思。 于是断情禁咒开始要了命地疼,连带着整个后脖子都烧起来,他微微皱眉,赶忙念了几遍清心咒。 待疼痛稍微减弱了些许后,沈溪山捏着宋小河软嫩的手把玩,走神地想着,宋小河眼下在梦里正做什么? 她一定在与梁檀待在一起,怕是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。 “师父。” 宋小河抬起手,给梁檀看,“我的手好奇怪。” “怎么了?”梁檀劈柴,挥着大斧头一下又一下。 宋小河坐在边上,说:“好像有谁在捏我的手。” 梁檀一斧头劈下,擦了一把汗说:“这里只有你我,谁会捏你的手?我看你是太闲了,过来将这些柴火垛好。” “哦。”宋小河起身跑到另一边,将劈好的柴摞起来。 她一遍码着柴火,一边问,“师父,若是有个人骗了你很长时间,被你揭穿之后向你赔不是,你会原谅他吗?” 梁檀瞥她一眼,“谁又骗你了?你那个新认识的朋友?” 宋小河点头。 梁檀就道:“你应该原谅,因为你这个脑子很容易被骗,所以可能不怪别人,是你太容易上当了。” 宋小河撇着嘴,很不服气道:“他就是存心骗我的,从去年的夏天算起,都快一年的时间了!” “那他骗你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吗?”梁檀趁着与她说话的功夫,停下来歇息,擦着汗说:“或者骗你做什么事没有?” “没有。”宋小河捡着柴,说:“他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,换了另一个面貌在我身边,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,他也保护了我很多次。” “他为你做了什么?”梁檀问。 宋小河开始回想最初的相遇,到后来的黄沙城中,他杀死了那只蝼蛄,那是沈溪山第一次出手救她。 宋小河说:“他总是会在危险的时候救我,还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为我撑腰,教会了我如何掌控业火红莲,也教了我剑招。” “那你为他做了什么?”梁檀又问。 宋小河下意识说我也救了他,但后来一想,从一开始沈溪山就没困在酆都鬼蜮,她那次下山究竟有没有救他,她自己也不清楚了,于是改口道:“我完成了一个与他的约定。” 梁檀就道:“那简直不可原谅,他虽然会救你于危难之中,也会收拾欺负你的人,甚至教会你法诀剑招,在外处处照顾维护你,但你也完成了与他之间的约定,他却欺瞒你,行为着实恶劣,即刻与他绝交,日后莫要往来。” 宋小河愣了愣,忽而瘪着嘴皱起眉,吭哧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也不能这么说,其实当初我问他名字的时候,他第一句话就如实回答了,是我当时不信……” 梁檀擦着汗,眯着眼睛笑起来,“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?” 宋小河沉默了,她心想,确实,她早就有了答案,否则也不会甘愿留在灵泉殿中。 自从回了沧海峰,回到曾经与师父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中,宋小河就像被困在了原地,寸步难行。 她走到院中,就想起师父种菜的身影,走到厨房,就想起师父做饭的模样,站在树下,就想起师父打好秋千,唤她过去坐的场景。 沧海峰处处都是师父的影子,宋小河走不出去。 那日站在竹林小院,宋小河哭着问梁檀,你要丢下小河了吗? 梁檀却答,我只要师兄。 五岁时,宋小河拽着梁檀的衣摆,像个小尾巴一样,他走哪,宋小河就跟到哪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