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并无任何争权夺位的心思。 谢元丞难得沉默,于是叶从意也止了话语。 良久,谢元丞答非所问:“还是先将缙州县这赌高墙拆了吧。” “好。”叶从意说,“那你怎么看匡府灭门一事。” 两辈子的默契让两人衔接话题的速度异常迅速,谢元丞想都没想就说:“依匡姑娘的态度来看,八成跟冯立果脱不了干系。” 话说多了难免口干舌燥,叶从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说:“只他一人定不可能将事情掩盖得那么严实,必然还有帮凶。” “夫人怀疑谁?” “缙州的权贵。” “官商勾结?” “就怕是官官相护。” 但这也只是猜想,真相如何谁都不知道。 就在这时,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而乱的脚步声。紧接着“咚咚咚”的敲门声应声而起。 二人警惕对视。 谢元丞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观望情况,只听门外的人压低声线说:“谢公子谢夫人,出事儿啦,你们快开门呀!” 是颜酉。 谢元丞倏地把门打开一道缝,颜酉从缝隙挤进来。 “怎么了?”叶从意刚放下茶杯,就看见颜酉一脸惊慌地进门。 颜酉被吓得不行,跨步走向叶从意坐着的桌边,拿起茶壶大口大口地猛灌茶水,茶壶见底才将将定神,说:“我们来的时候不是拿板车拉了个冯立果么。” “然后呢?”叶从意问。 “匡兰月也说了冯立果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她给他下了药。方才匡兰月跟我说她上一回给冯立果下药已经是昨儿个晚上,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一天,药效快过了!” 谢元丞说:“药效快过就趁他没醒下去给他再灌些。” “可不就坏在这儿嘛!”颜酉拍着大腿,“匡兰一记起这茬儿就赶紧下去,谁知道那猪头醒的早,已经在马厩闹出动静了。” 她咽了口口水继续说:“客栈其他骑马的住客栓马的时候被那出动静吓得不轻,哭着喊着连滚带爬跑出去说马厩闹鬼了。掌柜的一听哪儿能让人这么败坏自家店里的名声,拿根棒子拖上几个人壮胆就往马厩去了。这如何是好啊!” 叶从意没见着匡兰月人影,问:“匡兰月呢?” 颜酉说:“她在下面看情况呢。” 叶从意有些头疼:“怎么把她一个人留在下面了。” “下去看看。”谢元丞开门。 三人前后脚下楼。 马厩原本就是不是人群聚集的地方,谢元丞去栓马的时候天色将暗,那里也没有几盏灯,想着就这么一晚,将冯立果搬来搬去反倒更引人注目,就干脆把人留在板车上了。 结果没想到来了这一出。 跟早先谢元丞到马厩的情况不同,这会子这里挤满看热闹的住客,叶从意眼神在人群中转了好几圈,也没看见那道碧绿色的身影。 反倒是对面站在板车旁边的店小二,突然指向谢元丞,指控道:“官老爷,就是他!” 提灯在躺在板车上人脸上照的衙内突然回首,灯光将附近场景映得十分清晰。叶从意这才看到匡兰月被好几个官差打扮的人反扣住胳膊半跪在地。 官差一边扣押着匡兰月,还一边嘀咕道:“别看这丫头精瘦,头还挺铁,哐地一下就把这么一大块砸晕过去了。” 客栈是掌柜开的,马是店小二带着人牵进来的。店小二为了替店里洗清嫌疑,激动地指着谢元丞说:“这就是那位客官的马,当时小人还问他这板车上拉的干草怎么不能喂马,他冠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