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丰功伟绩,甚至能够超过男主,但他这般陨落,堕落成了一代枭雄,下场极为悲壮。 叶筠痛恨这位杀千刀的长兄,可造化如此作弄人,她空难后,就穿成了声誉最臭、作风最乱的温廷安。 原主是国公府的嫡系长孙,名字取皇廷佑安之意,聊表家中长辈恳切仕途顺遂的祈盼。 身为大房的嫡长子嫡长孙,原主却不是块念书料子,常思□□,日散千金,与狐朋狗友厮混,还打算养小妾抬填房,在外欠下了一堆风流债,简直气死老国公爷,弃他不管了,这也令二房三房四房的叔伯族亲,看尽了笑话。 原主母亲吕氏,是幽州德高望重的县主,嫁到温家后,虽在国公府掌饬中馈,因于身子病弱,脾性温婉,加之耳根子软,根本束缚不了温廷安这匹脱缰野马。 父亲温善晋是开国崇国公,权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,且兼修大邺国律史,官衔听起来煞是气派,但排姿论辈的话,是个手无实权的次相,谋得是个朝中的等闲差事。本来待遇不比其他房的差,但前几年得了肺病,卧榻三个月才渐愈。病后,他全然变了个人,再不治朝事,听信药膳局出宫老先生一袭话,拿着方子,日日耽溺于炼丹,神神叨叨要长命百岁。 原主不争气,其母病弱,其父堕落,要说大房没落了吧,倒还不至于,还有两个妾室在。 二姨娘闻氏性子敦厚和善,是吕氏家族旁系的庶妹,闻氏人好,却未能孕育,请了老中医给她补身子,似乎药效上佳,原主满岁时,闻氏便诞下了一子,也就是反派温廷舜,不过,似乎吕氏女子红颜多薄命,闻氏生产后,很快因病逝去了。 偏巧温廷舜天资聪颖,满腹经纶,属同辈翘楚,虽是庶出,却成了大房崛起的中流砥柱,深受老国公爷器重,誉其有贤臣之姿,当哥哥的自是心生妒意,而三姨娘刘氏,便是煽风点火的角色。 刘氏的嘴是个杂碎器子,什么舌根都嚼。原主七岁那年,她为温善晋生了个女儿,却死活生不出儿子,在母凭子贵的崇国公府里,并不受宠,刘氏人微卑贱,活得艰难,攒着满腹心机,一昧盼着大房哥儿俩过得不好,让大少爷陨落,让二少爷科举失利,挑拨离间是她的计谋。 原主这个窝囊又废物的嫡子嫡孙,听信刘氏的一番谗言,花几个钱,寻了数个打手,趁个月黑风高夜,将庶弟五花大绑,在郊外彻底打断了他的腿。 原主得了逞,让温廷舜受尽欺辱虐磨,差点多番伤亡,前半生再无法与他抗争,这是大房没落的伊始,更是他葬下祸根的序曲,结局是被温廷舜抽筋扒皮,做成人皮灯笼,悬首于京华城楼。 叶筠回溯剧情毕,噤若寒蝉,一抹飕飕冷意攀上了尾椎骨,她揉了揉眉心,眼下自己穿至了何时? 倘若穿到打断庶弟双腿之前,那么,她觉得自己尚还有补救之机,倘若穿到断腿之后,那么—— 浮华见温廷安将毛氅拾起来,像是要为床事做个潦草了结,她反应过来,按捺愕色,笑意潋滟,拗着腰窝,珠圆玉润的脚趾戳着对方的衣袍道:“温大少爷,您才刚来,怎的撇开人家了呢,您不是说今夜成了桩喜事,要好好疼人家的嘛……” 叶筠微偏过脸,视线寡淡地下撤,视线凉冽清郁,如若居高临下的雪松,一面迅疾穿衣,一面将鼎炉的香根掐断了,刻意压沉嗓音:“是什么喜事?” 浮华见状,媚笑淡了几分,一袭娇举随之僵住,看着隽立的男子,与他短兵相接之间,她头一回觉知了陌生纳罕之感,一时半会,只能讪讪地缩回温润的小腿脖子,踌躇了半晌,指尖掐在枕褥里,拘谨地道: “您月前跟人家提过几嘴,说是与崇国公府的温二少爷不大对付,觉得他碍事儿,您说今夜要给他点厉害瞧瞧……” 叶筠身子觳觫一滞,略顿了会儿,额庭渗出细湿黏腻的虚汗,指尖发着凉,据浮华的辞话,温廷舜在此之前已然被人打折双腿,否则,身为长兄的原主也不能说有桩喜事。 空气里仿佛生了无数尖齿,狠狠咬住叶筠的肌肤,她憋得胸口发胀,悉身犹若泡浸了沸腾的卤水里,要极力按捺住酸麻颤瑟,像只落入绝境的困兽,才不让自己露出怯意。 刚刚开局,最糟糕的状况发生了,她根本无法补救,当前该如何是好?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