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,陈巧月就在这里,甚至在旁人眼中,他与她才是一对。 那么,所谓的“游戏”,还要不要继续?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?驶向一条不归路?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,但闻之宴应该是懂了。 “你的选择呢?”他低着嗓,话语循着秋风传来,“……要不要来我身边?” 方慈几乎是条件反射要迈脚步,却似是陷入泥潭般,没有拔动。 静等了约摸十秒钟,闻之宴大步走过来,不容分说,一把将她打横抱起。 公主抱。 方慈无声惊呼,搂住他的脖子。 “找个地方,让你慢慢想。”他说。 - 布加迪chiron一路疾驰,三十多分钟后,来到四环与五环中间一处地方。 这里好像没有在某个别墅区里,是个独立的私宅。 围墙很高,电动雕花铁门打开,开进去,先只看到一排排茂密的绿树,而后才看到隐在绿意背后的楼尖。 那是个三层的城堡样建筑,外观华丽。 笔直的车道,在最后打了个弯儿,绕过圆形喷泉,从侧面驶上一段缓坡,而后停在门廊前的大片空地上。 方慈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。 除了必要的路灯照明,整个私宅都黑黢黢的。 闻之宴虚虚圈着她的手腕,打开门,带她走进去。 里面太黑了,方慈脚步明显有些踟蹰,闻之宴笑着,“怕黑?” 话音刚落,他指摁开开关,啪嗒一声,整个屋内灯火通明。 方慈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。 内饰是城堡样,繁复华丽,许多道拱门,挑空很高的大客厅,穹顶被壁画填满,枝形吊灯悬垂着,漫着暖意的碎光。 奢靡且浮华。 “这里是?” “我的成人礼物,”闻之宴好像对这里也不熟悉的样子,“我也是第一次来。” 他望了一圈,去往开放式厨房,打开冰箱。 方慈没有跟着他,而是转悠了一圈。 穿过一道拱门,来到窗边,这一面墙体被分割出许多道拱形落地的格子窗,随意摆着几张柔软的沙发,看样子是个晨起阅读喝咖啡的区域。 整座别墅太大太空旷,这里相对隐秘安全一些。 墙角的绿植是新鲜的。 大概,他派人提前把这里打扫过。 闻之宴拿了瓶水寻过来,拧开瓶盖递给她。 她接过来抿了一口,液体润湿口腔,才察觉到自己真的渴了,又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瓶。 喝得急,唇角残留了水渍。 闻之宴视线停在那儿好几秒,抬手用拇指指腹揩掉。 气氛一下就变了。 跟他在一起,方慈总有种难以抑制的心动。 她压了压浮动的心绪,刻意淡着声,说,“……陈巧月是怎么回事?她为什么会让我去见你?” “我跟她做了个交易。” “那她知道多少?我们认识的过程她都清楚吗?” 闻之宴垂下眼睫,意味莫名笑了笑,“她大概会认为我在追你。” 这用词,在方慈看来陌生而遥远。她从没有过恋爱的想法,生在这样的家庭,自由恋爱是奢侈品。 可“追你”两个字入耳,她心里却浮现一丝奇怪的悸动。 悸动很快变成了酸涩。 他以前追过谁,将来会追谁,都与她无关。 她与他只不过是要玩一场。 这酸涩也转瞬即散,她从来不会在情绪里陷入太久。 闻之宴掏出烟盒,坐到长沙发里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