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“……” “……” 两人双双沉默。 苏棠示意陆言修进来,陆言修将玫瑰花束递给苏棠,随她一起进了屋子。 小桃酥在屋里上课,两人不敢打搅,苏棠便带着陆言修去了客厅。 苏棠捧着花束走到客厅,正巧几天前她插进花瓶中的那一捧玫瑰已经有些枯萎,她把旧的花束从花瓶中取出,又打理起陆言修新带来的花束。陆言修就坐在沙发上,百无聊赖地看她摆弄那束玫瑰。 “你为什么给他报钢琴班?”陆言修突然问道。 苏棠手上动作一顿,险些用剪刀剪到自己的手指:“怎么了?” 陆言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苏棠不满道:“我儿子弹得挺好啊。” 老师都和她说过,孩子有灵气,谱子认得特别好,假以时日,虽然成不了钢琴大家,但考个级什么的应该没问题。虽然他现在还掌握不好节奏,可进步空间很大啊! 陆言修顿了顿,无奈地轻笑一声:“你告诉我,他哪里能遗传音乐天赋?” 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比较清晰的。小时候覃郁榕也给他请过各种教钢琴、小提琴的老师,就连古琴他都尝试过。但他是真的一点天赋都没有,折腾了大半年,覃郁榕也就放弃了。本来就是用来陶冶情操的,换成其他的也一样。 至于苏棠,她不得不承认,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唱歌不跑调。小桃酥她也不是不清楚,唱歌跑调得要命,好像对音乐不怎么敏感。 “爱好而已,他喜欢就好。” 又是一段聒噪的钢琴声从房里传来,和刚刚那段曲调一样,节奏却变得更快,带着些许的不耐烦。 “你确定……他喜欢?” 见他质疑自己,苏棠生气地瞪起眼睛:“当然!我为什么要逼他学不喜欢的东西?” 苏棠没想到自己这么快会和陆言修就教育儿子的问题产生严重分歧。 她气鼓鼓地将花束插进花瓶中,有几滴清水溅了出来。她用手胡乱地摸了把桌子上的水渍,抱着那束枯萎的花束去了厨房,将它们用力扔到垃圾桶里。 好像那些花就是陆言修一样,让她好好蹂-躏一番。 看到苏棠生气,陆言修抿着嘴靠在沙发上,不再多说什么。 小桃酥还没下课,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,谁也不理谁,耳边只有时而悦耳时而混乱的钢琴声。良久后,陆言修最先打破沉默:“中午打算吃什么?” 小桃酥下课正好十一点半,是饭点。 苏棠不想理他,把头撇到一边,装作没听见。 陆言修惬意地靠在沙发上,十指相抵搭在交叠的腿上:“我来猜猜,你从你妈妈那里带回来的饺子?” 苏棠脸色一变,揶揄道,“怎么可能!……带的馅饼回来……” 陆言修轻哂一声,站起身,整了整衣摆处压出的褶皱:“别生气了,我道歉,我做午饭可以吗?” “不接受,谁吃你做的饭。” 陆言修装作没听见,自顾自地挽起衬衫袖子,走到厨房翻看冰箱里的食材:“炒两个菜做个汤,可以吗?” “……” 苏棠不知道陆言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,但他非要来她家当保姆,她没理由拦着。 况且他做饭确实比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