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来!”岑有鹭恼羞成怒,两条腿在空中乱蹬——更像一只猫了。 她一边挣扎,一边不自在地骂骂咧咧:“都怪你,老穿黑色干嘛,整得我也跟奔丧似的。” 自重逢以来,尚清表现出严重的分离焦虑实在是让她有些难办,但问题总归还是她引起来的,岑有鹭也只能哄着惯着,尽量从各方位小细节里给足他安全感,希望能起到一点作用。 ——当然,背地里做归做,被尚清当面点出来还是有点难为情。 “好,明天我穿粉色。” 尚清将人放回地上,顺手将她肩上的西太后保龄球包拎在手里,朝她挑了下眉。 “走吧,吃饭去。” 说是早餐,按他们两人出门的时间来看,顶多算得上是brunch。 吃饭的地离酒店不远,岑有鹭干脆领着尚清步行过去,但几年没来,道路两旁连路障都变了颜色。 岑有鹭站在分叉口上,一时之间也有些拿不准。 尚清给她指了个方向,“这边。” “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儿?” “不知道,但我知道这一带只有高定西装和咖啡店,要吃饭只能去那个方向。” 岑有鹭诧异,“你竟然对这里这么熟。” “我大学就是在这里读的。”尚清说着,用幽怨的眼神瞟了她一眼,“你一点都不了解我。” 二人此行目的地的名字简单直白,叫王姐包子,坐落在一片老式居民区里。 街面老旧的青灰砖缝里都渗着经年累月的地沟油,王姐包子却始终维持着一种格格不入的干净,连红棕色的实木桌都被擦得反光,店主显而易见是一个勤快能干的女人。 岑有鹭和尚清进去,找了个角落的长桌刚面对面坐下,在后厨盯工的王姐就立刻拿着小本子笑盈盈地迎了出来。 “二位吃点什么?”王姐问,眼神却在尚清身上迟疑很久,“你……是小尚?” 尚清点头,“王姐,好久不见。” “哎哟!这可真是好久不见了!”王姐爽朗大笑两声,带着油烟味的手在尚清肩头拍了两下,“你小子比之前变了不少,我差点没认出你来。” 岑有鹭越听越糊涂,什么叫“变了不少”?明明在自己看来,尚清除了比之前大了一号之外,几乎没什么变化。 两人叙旧了一阵,王姐又盯着岑有鹭看了两眼,眼眶居然有点泛红。 她摇头感叹,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……今天这餐王姐请了。” 等到王姐回后厨,岑有鹭这才懵懵地咬着筷头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 就在这时,岑有鹭身旁突然坐下了一个敦实的男人拼桌,于是尚清言简意赅道: “出去和你说。” 男人吭哧吭哧喘着粗气,原本身位就比常人宽些,裤裆中间像是有针在扎一样,两条腿合不拢,非得在长凳上大剌剌岔开腿坐,把岑有鹭逼得差点贴在墙上。 她还在考虑要不要换座位时,小腿上突然传来一点热烘烘的触感。 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,岑有鹭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骂那个男人骚扰,就见坐在对面的尚清朝她眨了眨眼睛。 【我帮你挡着。】 他用口型说。 于是,两个与包子店格格不入的人闷头在角落吃,看起来没有一点交流。 若是有调皮的小孩趴在地上便能发现,桌面之下,两个人的腿紧紧缠绕在一起。 男人的腿以强硬的保护姿态将女人的腿圈在里面,女人时不时贴在男人大腿内侧磨蹭两下,然后被训诫似的夹紧,挤出一点软肉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