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时有些气喘,抚着心口道:“我得使劲活,看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对待陛下。” 依旧是不甘心的语气,细听却已松动。 秦瑨眸光意味深长,对着江言浅浅一笑:“行,那你尽管好好活着瞧吧。” 半个时辰后,圣驾离开太傅府。 江氏诸人恭敬相送,不管出于什么目的,天家亲自登门慰问,确是给足了江氏面子。 没了太傅的阻碍,姬瑶只觉天高任鸟飞,肆无忌惮的把秦瑨拽上銮驾。 銮驾内富丽堂皇,到处蟠龙秀绣凤,矮几上燃着一鼎金丝香炉,正袅袅往外冒着龙涎香。 姬瑶像猫儿一样趴在秦瑨怀中,脸颊枕着他的宽肩,手指摩挲着他锋锐的下颌,好奇问道:“你和太傅刚才都说了什么?” 秦瑨搂着姬瑶的细腰,若有。似无的笑了笑:“太傅怕我对你不是真心。” “我猜就是如此。”姬瑶叹口气:“太傅就是思虑过多,不过还是心疼我的,对吗?” 她一双眼眸含着期盼,水汪汪的映出秦瑨俊逸的身影。 秦瑨被她的目光恍了一下,心瞬间跟着软下来。 “若不是看着太傅心疼你,我才懒得跟他说那么久。” 话音落地,他侧过头,眼神蕴着缱绻的情思,俯首噙住姬瑶红泽的唇瓣。 两人深深相拥,随着温柔的缠绵逐渐沦陷。 外面落日西斜,銮驾微微摇晃,碾压着日渐寒凉的青石地面,而里面的温度却越来越高。 姬瑶身上很沉,压的她有些难以呼吸。 然而快意却只增不减,让她欲罢不能,藕白如玉的双臂紧紧箍着秦瑨。 恍惚之间,她感觉到秦瑨覆在她耳畔,嗓音低沉又充满了蛊惑,难以自持的对她说:“瑶瑶……我爱你……” 我爱你。 这是姬瑶第一次听到秦瑨口中说出这么肉麻的话。 她面颊绯红,一身香肌玉骨顿时泛起一层冷疙瘩,却又听秦瑨在她耳畔呢喃:“你呢?心里有我吗?” “自是有的……”姬瑶缩在他身下,不敢动弹,温设计感细语道:“就像你所说,一眼见不到会想,和你在一起像上瘾一样,这就是爱吧……” 她说的很是隐晦,小脸粉扑扑的,像熟糜的桃儿。 秦瑨睇着她,心脏扑腾扑腾的跳的厉害,恨不得即刻把她那把娇骨头揉到身体里。 如此就够了。 时间会让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…… 秦瑨瞳眸半阖,心头欲念呼之欲出,俯下身,紧紧贴上姬瑶柔软的唇。 离大明宫还有段距离,銮驾这方天地间,转瞬便成了他们耳鬓厮磨的温柔乡…… * 中秋过后,圣旨下达,加封宣平侯秦瑨为静安王,食邑万户。 秦瑨本就已是朝庭一等侯爵,领中书门下平章事,身兼陇右节度使,如此意外的加封,可谓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令百官惊诧不已,捉摸不透天家的想法。 没两天,让他们更加嗔目结舌的消息传来—— 礼部昭告天下,天家和秦瑨的婚期定在九月十六,届时普天同庆,大赦天下。 众人惊愕过后,这才茅塞顿开。 原来那些流言蜚语都是真的,陛下和秦瑨果真有了私情…… 寒门官员皆是大喜过望,他们的党魁成为了皇夫,等待他们的必是光明的康庄大道。 与此相比,世家一派垂头丧气,俨然乘客双打的茄子。 英国公得知天家成婚的消息后,连忙告病跑到太傅府,谁知却吃了一个闭门羹—— 服侍的婢女行礼道:“国公爷,太傅大人身子未愈,恕不能相见,怕过了病气给您。” 英国公大为不解:“不就是中风吗?有什么过病气的?朝中要出大乱子了,你再去通传一次,让我进去!” 他疾言厉色,很是焦心。 婢女却云淡风轻:“太傅大人有话告诉国公爷,天家私事,外臣不得干涉,国公爷请回吧。” 婢女说完,行了礼,兀自回到江言寝房,砰一声把门关上。 今天的风很凉很凉,甚至冰住了英国公的身子。 他呆呆站在原地,睨着不远处紧闭的门扉,心一下子跌入谷底。 太傅避之不见。 英国公顿时明白过来,他们世家彻底输了…… * 那厢城阳大长公主听到天家成婚的消息后,当晚便进宫探望姬瑶。 一天的劳累,令姬瑶很是疲惫,分明是应该高兴的时候,她却愈发忐忑不安。 外面夜幕已深,姬瑶坐在软榻上,手撑矮几发怔,一身火红的曳地长裙,衬的她肌肤欺霜赛雪,一张小脸神情恹恹,似乎被什么怨念透支了许多精气神儿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