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安国公体会了一番。 往日安国公对秦瑨总是在欣赏中携出几分钦佩之意,寒门出身,摸爬滚打混到今天的地步,委实不容易,因而两人成了忘年交,虽说后来秦瑨刻意疏远,面上倒也过得去。 一晃到了今日,两人竟因为婚事闹成这样,不仅拳脚相向,还口出恶言,瞬间变成了对立面…… 安国公没想到秦瑨的反应会如此激烈,突然开始彷徨,不明白自己想帮女儿的决定是对还是错。 瞧这光景,哪怕三娘如愿嫁给他,在府中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啊…… * 不过半个时辰,宣平侯和安国公发生龃龉的事就被御史呈到了御前。 姬瑶趴在紫檀案前,一张小脸病恹恹的,懒得去看奏章,挥挥手,让徐德海去禀。 徐德海站在她身畔,打开奏章通读一遍,惊诧道:“陛下,纠察御史来报,宣平侯和安国公在礼部衙门发生了口角,宣平侯还动了手。” 对姬瑶来说,这个消息既在意料之中,又在意料之外。 瞧秦瑨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,肯定要找安国公要个说法,但他一向沉稳冷静,质问质问还差不多,对安国公动手倒是让她惊讶。 “让御史台该长眼的长眼,不该长眼的就把眼闭上,别什么事都往朕这边报,烦死了。” 姬瑶只觉心口闷疼,垂目不再说话。 一晃到了深夜,这种状态始终持续,让她辗转反侧,忿郁又委屈。 都怪秦瑨这个骗子…… 她气的哼哼唧唧,猛砸被子,正巧被守夜的徐德海听见。 徐德海蹑手蹑脚的走到龙榻前,顺着朦胧的幔帐朝里窥望,见姬瑶睁着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,叹气道:“这么晚了,陛下还没睡啊?” “大监,朕睡不着。”姬瑶翻身平躺,说话有气无力:“被秦瑨气的心口疼,难受。” 徐德海一听,忙道:“老奴这就去传太医。” “别去了,朕想安静一会。” 姬瑶打住他,沉沉叹了口气。 紫宸殿内气氛压抑,满是哀伤郁闷的气息。 女儿家隐藏的小心思显而易见,徐德海于心不忍,斟酌说道:“陛下,恕老奴多嘴,宣平侯跟世家一向不和,又怎会去招惹世家的女儿?想必是张三娘一厢情愿,逼迫安国公请婚的。” 徐德海的说辞,跟秦瑨如出一辙。 可即便如此,那怎么能让张三娘随便就能遇到他,随便就能拉到他的衣袖? “你不用替秦瑨说话。”姬瑶侧目看向徐德海,忿忿道:“拒绝不透彻,斩草不除根,哪怕真是三娘一厢情愿,那也是他的纵容,这都是他造的孽,朕就应该给他指婚!” “陛下稍安勿躁!”徐德海吓的不得了,“老奴看宣平侯并不愿意娶张三娘,陛下也在意宣平侯,不如直接否了……” 姬瑶倏尔坐起来,冷眼瞪他,“谁说朕在意他的?” 这个小祖宗,一向都是嘴硬。 徐德海叹口气,眉眼间尽是慈爱:“陛下,都是老奴看出来的。” 他声色温煦,如亲人一般开导。 姬瑶滞了滞,渐渐放下心间的防备。 “朕只是不服气。”她抱住双膝,如梦呓般嗫嗫自语:“他被人喜欢过,还一直喜欢到现在,可他却说朕是他第一个女人,骗子……” 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