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火。 他是个成年男子,之前一直定力极强,坐怀不乱,现在却像变了个人。 这段不该出现的感情,他想忘,忘不掉。 姬瑶随手一撩拨就能让他产生剧烈的反应,就能拉着他坠入深渊,这该不会是…… 中蛊了吧? ——— 姬瑶从秦瑨说的小门跑出去,恰巧御仗就等候在外。 徐德海连忙迎上来,焦心道:“陛下怎么从这边出来了?没出什么事吧?” “没事。”姬瑶很快坐上御辇,“快回去,别让人看见。” “是,快快起驾!” 回去的路上,徐德海见姬瑶一直笑吟吟的,这才放下心来,看样子他们君臣二人应该相谈甚欢。 如此就好,主子们开心,他们当奴婢的也能过些熨帖日子。 当晚,姬瑶沐浴过后早早上了龙榻,想起晌午的事依旧忍俊不禁。 宫中生活枯燥乏味,她在今天仿佛又找到了乐趣,她喜欢看秦瑨慌乱不堪的模样。 等有机会,还要再逗逗他…… 然而这个机会,姬瑶始终没找到。 这天过后,朝廷就开始准备正旦大朝会,外邦使臣陆续来访,姬瑶每天忙的像个陀螺,见了这个见那个,抽空还要批奏章,一到傍晚累的连眼皮子都睁不开。 直到正月初六,外邦使臣陆续离开长安,姬瑶方才得空休息。 上元节临近,同样也是姬瑶的生辰,皇帝的千秋宴自是需要大操大办。 姬瑶将一切事宜交给礼部全权负责,自个儿躲清静去了。 这天她早早处理完公务,身子有些犯懒,便斜倚在靠窗的描金榻上,随手拿起话本看起来。 这话本是徐德海找来的,不知是哪个书生的臆想,写的是女皇和寒门学子的故事。 她一开始只是好奇,随便翻了几页,谁知还真看进去了。 这故事写的极好,两位主角身份悬殊,却爱的轰轰烈烈,姬瑶心神荡漾,嘴角一直上翘。 一晃临近傍晚,还有几页就看完了。 徐德海呵腰进来,轻声道:“陛下,城阳大长公主求见。” 姬瑶从书中回过神来,眉眼间溢出一股难以自持的欢喜,“姑母从凌州回来了?快请她进来!” 借着徐德海外出请人的空档,姬瑶把话本藏在引枕下,抬手抚了抚云鬓上的牡丹簪花,又整理了一下身穿的朱红石榴裙,这才徐徐起身。 不多时,城阳大长公主缓步而入,一袭黛蓝迭绣长裙,外罩赭色狐裘氅衣,临近四十的年纪,容貌依旧不衰,身姿曼妙,贵气逼人。 “姑母!” 姬瑶没有任何皇帝架子,张开双臂,抱住了城阳。 自从南巡遇刺后,姑侄二人一直未见。夏天的时候,城阳前往凌州祭奠母族,一晃到现在才回。 久别重逢,城阳轻抚姬瑶的头,泪光盈盈道:“我的小瑶瑶,你没事就好,我都要担心死了。要不是凌州有事绊住,我早就回来陪你了……” “姑母,我好想你……” 姬瑶娇声娇气,用稚嫩的小脸蛋蹭蹭城阳。 两人亲昵了一会,携手坐在软榻上。 “让我看看你。” 城阳仔细端详着姬瑶,见她面若桃花,黛眉秀目,顾盼间皆是矜贵之色,又蕴着几分少女的烂漫多情,这才放心道:“还好没瘦,我们瑶瑶还是那么天姿国色。” 听到夸赞,姬瑶眼波流媚,显出一丝小得意。 城阳就喜欢她这娇俏的小模样,微微低头,抿唇笑了笑。 恰是这一低头,城阳高髻上的金钗在宫灯的映射下熠熠生辉,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彩,耀眼夺目,顿时吸引了姬瑶的注意。 “姑母,你这钗子好漂亮呀,哪里做的?” “这个啊。”城阳抚了抚发鬓,眉眼间风韵犹存,流露出羞涩神态:“是我情郎送的生辰礼。” 姬瑶倏尔想起来,“姑母过生辰的时候朕不在长安,下次一定给你补上。” 城阳含笑点头,“好。” 姬瑶探头瞅着那支金钗,越看越喜欢:“这钗子的设计好精妙呀,上面镶嵌的珠宝看起来也价值不菲,是哪个情郎送的?”” “秘密。” 城阳故作神秘,姬瑶亦没有多问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