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,该办,我不过运气好,顺道捡个漏而已。话说回来,我不过尔尔,你就开始看不惯了,若以后掉了尾巴在我这,到时候只怕我不仅仅是红光满面了。” 话音落地,大明宫钟鼓响起,上朝的时辰到了。 秦瑨宽袖一震,懒得再去理会,提布去西掖门外列队。 英国公气的火冒三丈:“秦瑨他……是在威胁我吗!” “算了,你跟他打嘴仗,什么时候赢过?”江言很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,“快去列队,莫要丢人现眼了。” 一盏茶的功夫后,钟鸣响起。 文武官按品级排列,自东西掖门踏入大明宫,经御桥行至宣政殿。 经过这些天,大明宫里的血腥早已洗刷干净,唯有宣政殿外还挂着烟熏火燎的痕迹,尚未来得及修缮完毕。 饶是如此,姬瑶依旧坚持在这里上朝,她要所有人需得深深记住这场教训。 “圣驾到——” 卯时三刻,伴随着徐德海冗长的通传声,姬瑶徐徐走上御台,端坐龙椅之上。 她今日面施红妆,身穿玄色宫服,外罩花绫氅衣,乌发如云堆砌,金釵玉鬓,一眼望去雍容华贵。 百官一拜三叩,礼毕,早朝方才正式开始。 殿内皆是花花绿绿的官员,姬瑶却是一眼就在其中找到了秦瑨。 他立在武官之首,恰在此时看向她。 两人目光绞缠,霎时间凭生万种情思。 那日姬瑶疲惫昏厥,秦瑨极其担心,安排好事宜便又按照约定赶回紫宸殿,可内侍说陛下需要休息,他没能见到天颜。 一晃到现在,两人已七日未见。 如今看来,姬瑶情况大好,一张小脸水灵了不少,又回到之前恣肆明媚的模样。 看来还是长安的风水养人…… 秦瑨倏尔安心了,对着姬瑶微微勾起唇角。 恰是这若有似无的温煦笑意,立时让姬瑶面靥滚烫。 昨日梦境闪过,她慌忙收回眼神,漫无目的地看向前方。 还好她扑了很多胭脂,要不然,定是要出丑了。 徐德海在旁道:“有本启奏——” 等了半晌,无人奏事。 朝廷刚经过血洗,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。 然而姬瑶却不想给他们清净,清清嗓子,掷地有声道:“宁王谋逆一案已经调查清楚了,但不意味着朝廷的清算就到此结束了。” 百官闻言一怔,皆看向姬瑶。 宣政殿顿时鸦雀无声。 “上次朕说过了,朕流落在外这几个月,可真是长了见识。朕还不知道,这天下竟有如此多的腌渍事。”姬瑶的目光掠过众人,最后停在一个年过五旬的老人身上,冷声道:“怀远侯,你可有话说?” 当她叫出怀远侯的名号,秦瑨面上掠过一抹惊诧之色。 他知道她要做什么了。 他原本以为回到长安,她便不会再管这些事…… 冷不丁被陛下点名,怀远侯一头雾水,上前两步,垂首道:“老臣惶恐,还请陛下明示。” 姬瑶没说话,自徐德海手里接过一本奏折,隔空扔给了他。 怀远侯捡起来一看,手越来越抖。 末了,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大喊:“陛下!老臣冤枉啊!” 如此一来,除了秦瑨,众人皆是嗔目结舌。 怀远侯在朝中一向中规中矩,鲜少参与党派争夺,这火怎么烧到他身上了? 姬瑶看出众卿的疑虑,抬高声调道:“怀远侯,你命南漳亲眷找黑市购买九十九副紫河车,用来给夫人续命,这只是其中一列罪状。你有没有冤枉,到大理寺一查便知。来人,将其拿下!” “陛下,老臣只是一时糊涂!还请陛下开恩!” 怀远侯不停磕头告饶,可姬瑶充耳不闻。 金吾卫很快进来,托着极尽瘫软的怀远侯离开宣政殿。 “让朕看看,接下来是谁呢?” 姬瑶语气顽皮,玩味的瞟向殿内。 眼见陛下动真格了,有人惶惶不安,纷纷低下头。 少顷,姬瑶道:“刑部侍郎李磬山出列。” 李磬山身子一凜,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斜前方的江言,随后右跨几步,战战兢兢道:“臣在……” 姬瑶盯着他,假意含笑:“你可知朕为什么叫你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