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瑨却在这时艰难开口:“别过来……” 姬瑶立马驻足,这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? 她剜他一眼,刻薄嘲讽:“谁稀罕过去?一个醉醺醺的老男人,臭都臭死了,还当自己是个香饽饽?” 这次,秦瑨没有给她打嘴仗。 他用尽力气,想要扶着门扉站起来,试了几次皆以失败告终,唯能瘫在地上,眼睁睁看着身体被药效残忍掌控。 姬瑶站在他附近,冷眼欣赏着他的窘态。 只见他面色绯红,额前渗出豆大的汗珠,脖颈细长,青筋外露,仿佛在隐忍什么,看起来就像在濒死边缘。 ——这似乎不太像醉酒的样子。 姬瑶耐不住紧张起来,提裙半跪在秦瑨身侧,语气有了几分焦急:“你……你到底怎么了?可有哪里不舒服?要不要叫郎中过来?” 秦瑨此时已神志不清,眼前的景象朦胧一片,想推开她,却不敢碰触她分毫。 “离我远点……”他咬紧牙关,断断续续道:“我中了……中了春散……走……” “春散?” 姬瑶美眸圆睁,好半天才缓过神来。 在宫中这种药并不稀奇,仔细观察,秦瑨的症状的确像极了春发之兆。 她偷偷朝他那处一瞥,羽睫轻轻颤动,紧跟着羞红了脸。 看来药效似乎还很猛…… 这可麻烦了…… 姬瑶站起来,想对外面求救,发现门被人反锁了。 愣了几息,一股不好的念头翻涌而出:这座宅子有人设计他们,真是一肚子坏水! “来人啊!有人在吗?!” 她把门拍的哐哐作响,可寻常守在外面伺候的人这时不知所踪。 她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 恍惚间听到秦瑨痛苦的闷哼声,姬瑶极速回神,下意识的逃回内室,离他远远地。 眼下这种境遇对她来说很是危险,中了春散的人多是理智尽失,不分男女,只知在那鱼水之中疯狂,寻求纾解。 以秦瑨的体格,若是硬来,她绝对抵抗不住…… 夜渐深沉,外厅的人痛苦地压抑着本能,呼吸声愈发沉重。 内室的窗户也被封住,不留任何余地。 姬瑶走投无路,只能躲在帘幔后面窥伺着秦瑨,脑仁儿飞快的旋转起来。 那春散药劲极大,若这样生憋下去,弄不好会死人的…… 怎么办? 该怎么办? 秦瑨现在对她还有用,他还不能死。 烛影摇曳中,姬瑶突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—— 在她成为皇太女后,她的姑母城阳公主曾告诉她:“既为天字第一号,今后怎么玩都可以,但要切记女人的初夜极其珍贵,一定要留给最重要的人。这个人可以不是未来的夫婿,但必须得是最有用之人,他能给你旁人给不了的东西,能为你在朝中冲锋陷阵,能让你轻松的稳坐高台。” 她那时不懂,倒也守住了处子之身。 哪怕她很中意的鹤菱,除了欣赏词曲歌舞外,未曾有过半分□□上的接触。 毕竟在她眼中,卑贱之人即便拥有一副好皮囊,也不值得她屈身下置。 等她登基之后,她在朝中备受秦瑨管制,愈发想要一个不分是非曲直,能时刻为她出头之人。 她想按照姑母的指点找一个入幕之宾,可寻睃多年始终没有发现合适的人选,要么胆魄不足,权势不够,要么老眼昏花,走个路都要颤三颤,着实让她无从下手。 直到今日,秦瑨中药,她方才换了个角度思考问题。 倘若这个入幕之宾就是秦瑨呢? 那会如何? 那他在朝中是不是就能对她仁慈一点,少苛责几分? 再往好处想想,或许他能为她所用,成为她的裙下之臣…… 姬瑶捏紧帘幔,双手止不住地发颤。 她好像找到了解决困境的终极办法,但依着方才亲吻秦瑨时,他对她的态度来看,这无疑是场豪赌。 她身为九五之躯,代价绝非微小。 刚刚升起的念头被无情浇灭,很快又再度燃烧起来。 ?秦瑨不领情又如何? 别的不说,就他以下犯上、欺辱君王这条把柄捏在手里,就足够她以后拿捏他了。 哪怕治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