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,撤入山中,小?的一个平头百姓,也不能跟官府对着干不是,还请多多见谅。” 客人们本来住得好好的,突然被赶出来,心中格外不满。此刻提着行李,站在一楼大堂,不住声地抱怨,都不肯走。 最后掌柜的没?办法,把大家伙住店的钱如数退还,并一再道歉,众人这才骂骂咧咧出门走了。 蔺望尘抬脚走过去:“要一间上房。” 掌柜的一脸无奈,指着刚刚离去的人群背影说道:“客官,这地方要被淹了,您还是快快跟着大家伙一起出城去吧,若您非要留在城中,那就请另寻他处落脚,鄙店马上要关门了,我们也要赶回家中接上家人一起避难去。” 掌柜的和小?二嘴里连声说着对不住,就把蔺望尘往门外赶。 蔺望尘拎着两个箱子走出门来,站在街边四?处观望,就见临街的铺子一间接一间地关了门。 小?梨花突然觉得,他们俩此刻像无家可归的流浪汉。她从?衣襟里钻出来,顺着太子胳膊爬到他肩上,躲进帽兜:“道长?,咱们怎么办,你这一直拎着两个箱子多累。” “累倒是不累,就是有些碍事。”蔺望尘回头看了一眼客栈。 就见客栈掌柜的带着伙计们,肩上扛着,手里拎着,大包小?包走出门,把门一锁,匆匆走了。 蔺望尘带着小?梨花,顺着墙根绕到了后面,随后一个起落,落在了客栈院里,四?下看了一圈儿,轻飘飘上了二楼,摸进一间空着的上房。 他把行李放下,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,“好了,这几日?,我们就住这。” 小?梨花目瞪口?呆,小?手指着窗外方向,做贼一样小?小?声地问:“殿下,咱们这样,算不算擅闯民宅?” 蔺望尘不以为意,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:“你喊我什么?” 小?梨花不解,歪着小?脑袋:“殿下呀,怎么了?” 在外头的时候,她时刻注意不要暴露他的身份,一直记得喊他道长?,可现在不光这屋里没?人,整个客栈都空空荡荡的,难不成也不能喊殿下吗? 蔺望尘伸手点点她的小?脑袋,微微笑着说:“既然孤是殿下,那一间小?小?的客栈,有何?住不得?” 哦,原来殿下是这个意思啊,小?梨花恍然大悟。 “是哦,未来你是天子,这天下都是你的呢,一间客栈当然住得。”小?梨花腰杆挺直了,声音放大了,理直气壮起来。 “出门去逛逛。”蔺望尘再次拿起小?梨花往外走,出门之后,随手把门关好,设了个结界,照旧顺着来路出了客栈。 太阳西斜,天色渐暗,街上一片兵荒马乱。 有车的赶着马车驾着牛车,没?车的推着木制独轮车挑着扁担,什么都没?有的背着行李,抱着孩子步行,百姓们全都急匆匆往城东方向赶。 蔺望尘逆着人群往城里走,小?梨花藏在太子帽兜里,观察着这一切,仔细听着人们的对话?。 听了好一会儿,她算是明白了个大概,趴在太子耳边小?声问:“道长?,所以说,具区泽是因为有水怪作?乱,所以这一带才频频发生水灾?” 蔺望尘点头:“听起来是的。” 小?梨花又问:“衙门的官员为什么这么相信那个明虚道长?的话??他随口?说一句会稽城要被淹,官府就疏散百姓?他要是真有大本事,为什么这么久了,还没?有把那个水怪除掉?” 蔺望尘解释道:“不管衙门信不信,明虚道长?是凌王的人,既然他这么说,那衙门的人自然要听,不然就是和凌王作?对。” 小?梨花:“那明虚道长?为什么如此笃定,明日?会稽城要被淹,他算得这么准的?” 蔺望尘:“应该不是算的,他应该是明日?要和这水怪来一场大战,怕战败,水淹会稽城,所以提前疏散。” “毕竟,等我这个太子一死,凌王是最有力的下一任储君人选,他不敢拿一城的百姓性命去赌他的名声。” “原来如此,那倒是讲得通了。”小?梨花明白了,又说,“道长?放心,我在呢,不会让你死的。” 蔺望尘眉目舒展,笑了:“好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