骊这话有两处不对。其一,你在我心里比那些林林总总加起来还要重要,我也从来不觉得陪你回娘家不是正事;其二,我也没有认为你是故意撇下我,之所以心里烦闷也只是因为你甚至没有告信知会我,害得我回王府却没见着人,空欢喜一场。” 荆微骊一愣,讪讪问:“你回家了?” 樊封颔首:“陛下原本是想留我用饭,但我说思你成疾,他便说让我接你进宫,可没想到我回去一看竟连人影都没瞧见。” 竟是如此…… 脸上蹿上一抹不自然地窘迫,荆微骊把额头抵到了男人胸前,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喃喃道:“我知道了,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的。” 环在她腰上的手悄然收紧,伴着男人送过来的话一齐:“也不用‘都’,至少是可以跟我有关的便好,我不想当被你落下的那个。” 她咬唇,音如细蚊:“你才不是被落下的。” — 姬未沉到底是没等来小夫妻跟自己一道用餐。 懒洋洋地吃了几口,便没了食欲放下双箸。 刚想传人撤菜,便听见从殿外传来的声音:“陛下,温丞相求见。” “不见。” 姬未沉冷着张脸起身,放完话后便转而朝内室走去。 撩开彩珠串的帘,又沿着迷倒走了三十几步,他缓缓推开门,目色在刹那间变得绚烂。 这间密室是他刚登基没多久建的,只是为了满足他的私心。 望着桌案上唯一一樽派位,姬未沉缓缓走近,几乎是双膝刚砸到蒲团垫上,眼眶里的泪便再也扼制不住。 他哑着嗓子唤了声:“母亲。” 刚说完,身后就陡然传来脚步声。 姬未沉猛地回头看,双瞳瞪大,几乎是喊出来的:“你怎么进来的!” 温彪还是笑眯眯的,双手负在身后,步伐慵懒:“陛下不愿意见臣,那臣只能来见陛下了。” “滚出去。”姬未沉咬着牙,制止了他的靠近。 可温彪只当没看见他脸上的迫切,依旧神态闲闲,径直走进后,竟然直接拿起案上的牌位把玩起来。 “放下!”姬未沉彻底急了,几乎是冲过来。 可他的手还没碰着牌位,那比他身量高一头的人便紧接着故意抬高手臂,就是不遂他的意,甚至冷笑道:“贵妃娘娘千金玉体,她的牌位却只坐落在这间小小的密室中,实在可怜。” “闭嘴!”姬未沉狠狠瞪着他:“温彪,你可真令朕恶心。” 挑挑眉,温彪竟将牌位原封不动地放还了回去,可面上的刺骨依旧清晰可见:“那谁令陛下不恶心,樊封吗?” “赫川哥哥从来不会像你这样惺惺作态!” 看了眼牌位上的名字,姬未沉的心只如刀子剜了一般难受,可再转过来脸后,仍强撑着一国之君的体面:“你明知道母亲她恨透了那个字眼,却还要当着她的面一遍遍羞辱,温彪,你口口声声说心悦母亲,可再朕看来你虚伪极了!” “你懂什么!” 被触及逆鳞,温彪的假面具终于也被他亲手撕扯下来,几乎是话音刚落,那只大手就狠狠锢住了少年的下颌,力道只大仿若能捏碎骨头。 极大的痛苦传至四肢百骸,姬未沉却不忘嘲道:“有本事你就在这儿杀了我啊,你且瞧瞧母亲夜里会不会去你的梦中说道!” 眯了眯眼,温彪还是松开了手,任由年少的皇帝双腿虚软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