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软绵绵的,且因刚咽下肚的是半块糯米糕, 语调更是甜腻,听得樊封眉宇舒展。 樊封明知故问:“那要不我松开?” 看出来这人是故意的,荆微不也不惯着他, 推开他后直接站起来,再施施然地坐到了旁边的小凳上,凶巴巴地说:“不牢北越王费心, 我自己会走。” 得, 又喊上封号, 这是生气了。 樊封听出来话茬不对劲,连忙搬着小凳跟她重新靠近:“在气什么?” 怕他又作妖,荆微骊将手拦在二人中间,指尖刚巧抵住男人胸口正中间的位置:“你究竟为什么会受伤?” 面色一凛,他闷闷不乐起来:“我就知道瞒不住。” “别打岔, 快点交代。”五指团成了拳, 轻轻砸到方才抵的位置。 她力气不大,这一下更是轻飘飘的, 尤其耳畔是她的气吐兰息,樊封承认, 他很是受用。 将面前人的手包裹进掌心, 并带着后者挪了位置, 下子,她的拳头已经紧紧贴住了心脏那块。强烈有力的心跳声震得她下意识想收回手,可始作俑者耍心眼,故意抓着手腕逼得她无法进退。 荆微骊恼了:“樊封!” “怎么不叫阿湫哥哥了?”男人嘴角上扬,丝丝缕缕的玩味呈现出来:“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受伤的吗,阿骊说点好听的话来换如何。” 才不让他得意,荆微骊哼了声别开脸:“你不说我也知道,中了‘美人计’呗,真是丢脸,堂堂北越王竟然能被一女刺客伤到。” 知她在阴阳怪气什么,樊封苦笑,长指将她嘴角的一点糕点渣滓拭去:“那不知北越王妃可愿意听听我的解释?” 荆微骊挑眉,示意他说下去。 樊封捋起她的一缕头发,一边玩一边说,他语速不快,但每个字都落得清晰,且会时不时捉弄似的故意中断,然后问她想法。 荆微骊撇撇嘴,很干脆地说:“你这人心眼真是坏透了,明明知道那人故意用与我相似的脸想对你图谋不轨,居然还故意留下来。” “没办法啊,我实在太想你了,就算知道是假的也想借此睹物思人,不过阿骊放心,为夫清清白白,可不敢为虎作伥。” 听他这般形容自己,荆微骊忍俊不禁地笑出声:“是是是,我都知道。” 说这句话时,她的目光顿在男人眼角下几寸的细长伤口上,的确只是皮外伤,不会毁容更不会伤及性命,可看见它,尤其是想到这居然是个冒用了她容貌的女子干的,荆微骊就是觉得浑身都不得进,哪哪都难受。 “这伤多久能好?”她问。 樊封哂笑,不点破她的言外之意:“已经结痂了,约莫明后日便能痊愈。” 悻悻收回手,荆微骊又捏起一块糯米糕吃起来。 见她吃的津津有味,樊封腰身前倾,手肘撑在桌案上,掌心又托住下颌:“本王也还没用饭呢。” “那你就吃呗,又不是不够。”说着,又狠狠乜他一眼。 可随着她话音落定,男人依旧托腮看过来,虽不言不语,可视线紧紧黏在她手中被咬了一口的糯米糕上。 忽得,本就如蜜甜的气息顿时愈发疯狂,不停歇地攻占了她唇齿间每一处缝隙。 眼中闪过莫大的羞赧,荆微骊忙不迭将白花花的糕点送进口中,桃腮鼓鼓,含糊不清地说:“已经没了。” 被她的一连串动作逗笑,可笑声未绝,他的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