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到京郊的几户庄子。 “王爷平时不怎么管钱财的事,大事小事都由管家峰叔和耿唐盯着,等会儿应该就会将明细册子送过来。” 荆微骊点点头,听得很认真。 突然想起什么,她打断照缨:“你之前在王府时候,没有跟着查过账吗?” 托着胭脂盒的手一顿,照缨不自然地笑道:“我是个蠢笨的,也不喜欢这些麻烦事,只是偶尔听耿唐说过几次。王妃放心,耿唐是跟在王爷身边有年头的人了,是信得过的好手。” 听到她都这么说了,即便心中还有别的考量荆微骊也不便多问,只嘴角弯弯,任由二人给自己梳妆了。 “王爷可是去上朝了?” 端庄的发髻刚盘好,照缨便听见她如是问,答道:“没,陛下给了恩典这几日都不必参朝,刚刚是军营里来了人。” 怕这位刚过门的新妇生了微词,她又找补般说:“王爷说了,王府之中您可以随便走看,不会有人敢拦。” “哪里都可以?”荆微骊扬眉。 “哪里都可以。”照缨复述。 抹了口脂的唇分外妖娆,明明粉黛还未施全,却已然衬得小脸娇艳欲滴。 她深知,自个儿从来都不是个安分的。 更何况眼下还得了应允。 换好衣饰后,耿唐就抱着一箩筐的账册本子站在房间外面,不仅怀里被塞得满满当当,脚边还摞了一堆。 他是习武之人,嗓门也大:“见过王妃,王妃万福。” 还有些不适应这个称谓,荆微骊无预兆得桃腮一热,扶在梨花木椅上的手紧了两分:“免礼。” 简言意骇地通诵了一遍各个产业的情况,耿唐又从大大小小的箱子中拿出来一只锦盒,若细看,不难发现盒身上不同寻常的花色纹理。 他转递给照缨:“这是王爷亲自画图安排人给您打的,原本是想着昨日送出手,但没想到铺里的匠手生了病,今日才做好匆匆忙忙地送过来,王爷便让我们替他转交。” 小盒最后交到荆微骊的手上,她打开一看,里面放的竟又是一只银镯子。 视线不自觉偏移,挪到了当下戴着的那只上。 虽然同样雕涵了马银花的纹路,但相比之下,这只的做工更为精巧绝伦,且最不同的是镯子的内侧。先前那只镌了个“骊”字,这只刻的,竟然是她的小字“提莲”。 明明从没跟他说起过的…… 贝齿轻轻咬了下下唇,微弱的感觉将她的思绪拉扯回来。 她也不客气,直接以新换旧戴上镯子,笑颜明媚:“王爷有心了。” — 约莫半个多时辰,院子里的人走的七七八八。 青瑶刚替荆微骊将她的宝贝古琴摆出来调弦,就瞅见自家主子对着雪白腕子上的银镯发呆。 她紧接着揶揄一声:“姑爷待您当真体贴,还特地送了镯子。” 指腹在精细的马银花纹路上描了两圈,荆微骊浅浅一笑:“傻青瑶,你真以为他让人一大早给我送镯子是为了以示真心?” 青瑶“啊”了声,疑惑道:“难道不是吗?” “许是一层是为了这个,但更多的,他是在借助此事替我立威。” “用送镯子来立威?”青瑶更不懂了,稚嫩的小脸尽是不解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