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多了,刚才那个是最后一双,这个还有三双,要买的话可得抓紧咯。” 柴思元想说他们不买了,齐慕却先他一步开口:“我们就买刚才那双。” 销售立马喜笑颜开:“好呀!那我们现在去结账!” “哥!”柴思元一把拉住齐慕的胳膊,急道:“太贵了,为什么要买啊!” “要穿着去比赛的,鞋子好一点放心。”齐慕拉开书包拉链,去前台结账,柴思元还站在原地,又恼又自责。 趁着专柜人员结算价格的时间,齐慕将钱放在柜台上,下嘴唇被咬出一道印子,有些为难地问:“你好,我今天钱没有带够,可以先付定金,之后再补齐吗?” “啊?”销售比齐慕更为难,她问:“大概要留多久啊?” “一个星期,一个星期后我就会来买,你如果不放心的话,我可以交定金。” 销售转头和另一个女生商量了一下,最终同意了让他先交定金:“不过我们只留一个星期哦,一个星期后你没来买走的话,我们就卖给别人了。”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,柴思元走在前面一言不发,齐慕跟在他身后,想的是接下来这一个星期他得好好努力一下,把鞋子的钱给赚到。 只要一想到柴思元能穿上那双鞋,齐慕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开心。 到家门口了,钥匙在齐慕身上,他一边掏钥匙开门,一边说:“这几天你可能没办法训练了,不过没关系,我会尽快赚到钱,把那双鞋子买回来的。” 柴思元低着头。 出租房的门锁一共要转三圈,齐慕转了第一圈,继续说:“这段时间百佳乐的生意也很好,我跟欣姐再说说,让她帮我留意一下包厢,如果能遇上大方点的客人,感觉不用一个星——” 没等齐慕把话说完,随着门‘砰’一声关上,胳膊被一只手拉住,紧接着,便落入了一个温暖,却又带着冬天冷气的怀抱里。 房间里一片漆黑,今天是大阴天,连月光都没有。 齐慕靠在柴思元的怀里,隔着衣服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,一下一下铿锵有力,鼻子里还有洗衣液的味道,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柴思元的,应该都有吧,齐慕想。 柴思元又长高很多了,抱齐慕的时候会稍稍弯着腰,整个下巴都埋在他的脖子里。 “怎么了?”齐慕抬手回抱住柴思元,掌心无意识在柴思元的背上拍,像是在安慰,也像是在做一个很平常,很自然的动作。 抱着自己的人在颤抖,齐慕感觉自己的后颈有一滴温热落在上面。 齐慕也有点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柴思元就不怎么爱说话了,他好像又回到了最初齐慕见到的样子,把自己关在瓶子里面,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。 “哥,” 耳边是柴思元低低的抽泣声,齐慕继续拍他的背,声音也放得很轻:“我在,怎么了?怎么哭了?” 柴思元手上的力气又收紧了一分,齐慕摸摸他的耳朵,像以前小时候那样笑着哄他:“都多大了还哭鼻子。” “到底怎么了?” “如果……”柴思元的声音难过到了极点:“如果,一切不幸的事都是因为一个人,只要那个人离开,所有的事情就都会好起来,你说那个人应不应该走?” 齐慕没懂他的意思,怔怔地问:“你说什么?” 柴思元哭得无声,抓着齐慕的衣服,用力摇头。 过了很久,他忍着哭腔说:“哥,我很爱你。” 齐慕的思绪从刚才的那句话里退了出来,立马毫不犹豫地点点头,回应他:“我也很爱你。” 柴思元的身体却颤抖得更厉害了,齐慕感觉自己的心被揪着,貌似除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以外,他再也没有见柴思元这么哭过。 如果说齐慕是多情又无情的人,那么柴思元就是热烈而又冷厉的人。 ?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