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一陪他,我来问。” 尺玉搂住爹爹脖颈,眨巴着一双明亮双眼,撅起来小嘴巴。 尺玉不瞌睡~ 云休自知宋遂远比他了解更多,抿了下唇,抱着尺玉崽坐到了一旁,只负责竖起耳朵听,并喂小崽子。 不瞌睡便吃东西吧。 小崽子总不会拒绝。 宋遂远先问了这林副将是何性情。他只知道大楚武将们的名号,出身何处,却是从未与本人接触过,无从了解。 “林副将勇猛豪放,直来直去,追随大将军已十余年。”心腹道。 言外之意,便是有勇缺谋,心思不细。 宋遂远摩挲指腹,行事倒是符合。他又问:“此事之后,军中是谁暂任主将?” “林副将,军中除了将军,便是林副将资历最深。” 宋遂远颔首:“消息是否传到了夯夷?” 心腹低下头:“这……在下不知。” 那封来自盛京的信是宋遂远提醒镇国公提防与贺家有牵扯的人,不过他也不曾想到,居然是粮官。 宋遂远听到“粮官”二字后,有几分恍然,他原先总琢磨着贺家借以商队互通,这粮官之能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 与此同时,他暗暗心惊,掌管军饷如此重要之位置,生了二心,难怪上一世如是。 简单问过几句,宋遂远先至客院下榻,云休仍以夜晚的身份抱崽跟上。 眼下境况,夜晚比云休方便行事。 行路口渴,宋遂远垂眸倒茶时,云休在身后问道:“林副将是坏人吗?” 粮官肯定是坏人,但将失踪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林副将…… 他想起那张憨厚的脸。 “不知。”宋遂远道,举起一杯茶凑到他嘴边。 他的疑心向来重,在这陌生的西北,除了不知是失踪还是顺势藏起来的镇国公夫夫,不会相信第三个人。 云休舔了下干涩的唇,饮下茶水:“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?” “玉!”坐在爹爹怀中尺玉张开小手手。 喝水~ 宋遂远换了个杯子,喂给他小半杯,捏了下尺玉的小手:“等。尺玉这一路瘦了不少,正好养一养。” 小家伙抱起来都轻了些许,身上掉了不少小肥膘。 尺玉张开小手手,拍拍圆肚皮,愁道:“瘦……” 小崽子总是被长辈们夸“白白胖胖”,小脑袋瓜稍一想,便明白“瘦”是不好的。 云休闻言歪头:“嗯?” 如何说到这里的? 他低下头,虽然崽好像确实瘦了…… 宋遂远基于对云握川的了解,倾向于他带着九溪藏了起来。 无他,若是他要行危险之事,定然不会带着云休……或许反过来,云休不会明知自己武力不强还带着自己涉险。 无论镇国公有何目的,无论这西北有多少二心之人,无论夯夷听闻消息会做出何种反应,要想知晓结果都只能等下去。 而他在盛京时便早已做了自己能,且只有自己能做到的。 故此宋遂远只道:“放心,若还是担心,不若去见一见林副将,你亲自考察考察他。” 眼下要么可去见一见林副将,要么见一见被押的粮官。自然是前者容易,云世子就可以办到。 云休闻言想了想:“我不见,猫可以去军营偷听!” 宋遂顿住一瞬:“……也行。” 险些忘记。 宿山小猫阿言对军营熟门熟路的,小小一只旁人很难发现。 尤其是经过宋遂远之手改造。 阿言蹲坐在床上,身后如有披风,猫叫威风凛凛:“嗷~” 宋遂远望着白色毛发全绿的潦草小猫,桃花眼中升起笑意。 尺玉坐在床边,探身看了看猫爹爹,瘪瘪嘴,一脸控诉地看向父亲:“洗掉!” 父亲坏!爹爹丑丑。 阿言一身雪白太过显眼,宋遂远亲自挑了一种青草汁,为他染了一遍颜色,好隐匿于黑暗中。 青草汁看着浓黑,上身是暗绿色,阿言想象中的自己与黑暗融为一体,实则美貌大打折扣。 青草汁洗两三次可恢复原色。 尺玉记住了,认真为爹爹争取漂亮毛毛:“变回来~” 宋遂远含笑揉揉崽的脑袋:“爹爹如此不会被坏人抓住。” 云休仰头看崽:“喵。” 对的。 尺玉揣起小胖手,看了看爹爹的模样,认真脸仔细思考了一番,伸小胳膊朝向父亲:“抱抱。” “乖。”宋遂远弯腰把他抱起来,崽瞬间埋头于肩窝。 尺玉在父亲身上蜷成一团,闭上眼睛逃避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