尺玉朝一日未见的父亲伸手手,宋遂远顶着镇国公的目光抱了抱小崽子,拍拍他的小屁股温声道:“尺玉变回去。” 尺玉满意了,乖乖变回猫崽:“喵~” 宋遂远等九溪调了调秤砣后,把小家伙送回竹篮,大竹篮更衬得他小小一只。 猫形重量未有变化。 尺玉猫崽如鱼得水,知晓秤完,跳出了竹篮攀到了父亲身上,奶乎乎窝起来。 宋遂远许久不见小家伙的猫形,大手流连摸了摸他浑身毛发,身旁忽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崽崽的脑袋:“哇,尺玉如何能这么黏父亲,六个月了,要做独立猫崽才对。” 尺玉才不,啊呜要咬爹爹手指。 他咬住了,云休皱眉头:“啊,好疼。” 宋遂远视线掠过他,失笑,明明是他主动塞到了尺玉口中,食指还动了动,应当是在摸尺玉的小尖牙。 宋遂远纵着他玩闹,九溪未纵:“尺玉猫形才一月多,就算咬又能有多疼,反倒是你,莫要往他口中随意塞东西。” 医者见不得。 云休皱了下鼻子:“哼。” 尺玉张开猫嘴巴“啊”了一声,似乎在笑爹爹。 然后小猫崽跳进了大父怀中。 在此并无他事,云休便向双亲告辞,尺玉想留下了与大父在一起玩药材,于是只宋遂远与云休回了院子。 “还有雪,正好可以观雪吃酒。”云休提议道,着人抱来一坛酒:“是父亲自西北带回来的,今日我们喝烈的。” 前几日的初雪,如今只剩薄薄一层未化,着实算不上美景。 宋遂远收回视线,一本正经附和道:“不错,今冬尚未赏雪。” 云休书房一侧临水,二人在矮窗前桌旁落座,屋外冰面萧瑟,别有一番滋味。 烈酒冰凉,下肚后回暖,驱散寒意。 “如何?”云休饮下一杯后问道。 宋遂远不贪酒,只抿了一口,握着酒杯:“滋味如西北粗犷。” 对面的小世子是个贪的,眼下换了碗,又顾自倒了一杯。除过留香阁那回,平时饮酒都是浅尝辄止,他也无从得知云休的酒量。 瞧这阵仗,应当是不赖。 “我第一回 喝酒,是八岁。” 宋遂远抬眼,小世子大抵被熟悉的酒引出了倾诉欲,“也是冬天,西北雪太大,爹爹不让我出门,我就变成阿言偷跑去军营玩,那日正好分了酒,我看他们都喝,也尝了一碗,醉啦,醉在了父亲营帐中,起来就被爹爹揍了!” 宋遂远在脑海中勾勒着那副场景,眉眼浅笑,大抵能体会到镇国公的心境。 小世子自小到大应当没少惹事生非。 云休忽地好奇问他:“你小时候被爹爹揍过吗?” “未曾。”宋遂远笑着摇头。 他自小安分受礼,一心只读圣贤书,好像天生比同辈成熟。 “哇~”云休抱着酒碗,“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?” “每日读书,大一点会去书院。”宋遂远道。 他以往的日子,的确乏善可陈。 云休睁圆了双眼:“只有读书?” 宋遂远是书呆子?! 宋遂远颔首。 “你也觉得读书没有意思吗?”云休放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