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怎么回事?” 宋遂远抱着崽回:“他想玩雪,我带他玩一会儿。” “我是问你何事?”贺锦兰昂声,视线落在小家伙身上,尤其对上他那两颗圆溜溜无辜的黑眸,气冲冲的语气忽地情不自禁放缓,“这真是你的孩儿?” 宋遂远眼神定定,嘴角升起一抹浅淡的笑:“自然。” 他微微偏头朝怀中告状的崽道:“尺玉,这是你祖母,还有祖父。” 贺锦兰闻言眉心跳了跳,心中万千繁杂难言,最终汇成了一句:“快回屋,我们详谈。” 咬牙切齿。 算上侍女小侍,一大群人步入堂屋,宋遂远这院中已许久不曾如此热闹。 祖母到来,不仅未疼崽崽,眼下连屋子都出不得。尺玉奶声奶气地长长叹息,一小团趴在父亲怀中,双眸不舍地盯着关紧的屋门。 宋遂远险些被小家伙逗笑,抿唇摸了摸他的小脑袋。 “把他沾了雪的衣裳脱掉,浸湿易着凉,且屋内暖和,不宜穿着如此厚。”贺锦兰攥着帕子,眉心始终未舒展,实是操心,“去请大夫来,为小公子看诊。” 立在她的身旁的侍女应声离开。 尺玉听懂这话,小手手还想护着自己的小衣裳,却被父亲迅速剥去两层。 小家伙是实心小胖崽,毛茸茸的外衣褪去,虽小了一圈,总体仍是圆滚滚,正是能俘获所有人的可爱模样。 宋遂远抓住他无能为力的小胖手捏了捏,体温未变,于是安心地放他在矮榻上爬。不想小家伙趴在榻上,仰头看了一圈满屋子的人,又黏糊地跑回他怀中。 对上众人好奇又疑惑的眼神,如此不熟悉的场面,尺玉不免对父亲更加依赖。 暖乎乎的小宝宝贴近,宋遂远垂首,心下一软,温柔地伸手护住他。 晋升祖母的贺锦兰瞧得眼热。 晋升祖父的宋文行一脸沉思,将两人的互动收入眼底。眼下多少不太合时宜,他过上不久便要起身入宫贺寿,无暇弯弯绕绕,于是直接问道:“这个孩子你如何处之?” 宋遂远掀起眼帘:“尺玉是我的嫡长子,该如何便如何。” 非庶非外室子,是嫡为长。 答案未有思考,他早已想过,或者只有这个答案。 宋文行轻顿,探究的视线落在宋遂远面上,似乎想看出些名头,未果,连他都越发看不懂这孩子。 贺锦兰第二回 听到“尺玉”,眼尾都纠结起来。 不是嫡长子么,为何与猫崽同名,真不知该说他宠猫还是不上心孩儿。 宋文行抬起一只手,沉声开口:“嫡长子。他可是要记入我宋家族谱,你要将他记在谁的名下。” “不急。”宋遂远清楚他爹所问何事,无非是尺玉身世与他的“母亲”,他淡声道,“待我娶妻,届时一并记入。” 心下补了一句,真到了那时,小家伙得记两头族谱。 此言有些名堂,宋文行与贺锦兰一对视,后者开口问道:“远儿是与……尺玉他娘有情,是哪家姑娘,你二人都有了孩儿,如何能怠慢人家,提亲一事当提上日程。” 她心里想着远儿胡闹,有情还未婚诞子,让人白白受委屈,谁知宋遂远仍回道:“不急。” 贺锦兰又开始心生疑窦,帕子拧成花,脑中升起好些个猜测。 她记着前些日子,京中是有些乱七八糟的传言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