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背了一条与迦南交恶的罪名,再加上一条人命,信不信父皇明天就把你的人头摘给迦南人赔罪?” 唐久安:“……臣的人头这么?不值钱?” 姜玺冷哼:“在天子眼中,没有人值钱。此事你不用出头,快走吧。” “?”唐久安,“现在?” 就在她话音刚落,一样东西向她砸过来。 她挥刀就拍开,那东西碎裂,黄黄白白的蛋液粘在刀身?。 “那是你这个害人精!”扔菜的是大雍百姓,“姓唐的,是你丢了我们大雍人的脸,还连累了文大人!” 唐久安怔了一下。 她保家卫国多年,百姓见给她塞过熟鸡蛋,生鸡蛋却是从未受用过。 还有人道:“对?,就是你!迦南人只怕是怀恨在心,监守自?盗,陷害文大人!” “先说清楚,神龙冠入了鸿胪寺的贡品库,我们迦南可再没有人能碰一指甲,是谁监守自?盗,莫要冤枉好人。” 那迦南小胡子道,“至于这女的,堂堂大雍将军,竟做小贼,确实?是丢脸得很,让人笑掉大牙——” 他还没笑完,鸡蛋烂菜叶子全向他招呼过去:“我们的将军就算有错,也只有我们骂得,关你们这蛮夷屁事!” 两边又打起来。 唐久安忽然问:“殿下,有帕子吗?” 姜玺是个讲究人,帕子自?然是有的。 唐久安接过来,把刀上的鸡蛋擦干净了。 “今天在这里?谁都可以杀人,唯有你不能。”姜玺看她擦刀的神情?冰冷,隐隐有杀气?,急道,“你快走,这里?交我处置。” “殿下说得对?,臣确实?该走。” 她留在这里?,只会让两边的矛盾更加扩大。 她刚才那一刀要是斩下,当真是前程尽毁。 “殿下想好怎么?办了吗?” “京兆府的人已经带着文大人往这边赶,迦南王子也该从鸿胪寺出发了,再加上我在此处,还能出什么?乱子?” 姜玺道,“你走吧,京城确实?太乱,你不如待在北疆自?在。” “好。殿下既有周全之策,臣便放心了。” 唐久安一抱拳,“殿下保重,臣就此别过。” 周遭纷乱,没有时间?多言,姜玺点头,只有目光深深,像是要把这个人的模样刻进心里?。 唐久安转身?便走。 姜玺目光追随。 她的黄金山文甲金光耀眼,仿佛天地间?的最光皆汇聚于一人之身?。 除此之外,天地黯淡。 ——为什么?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闹事? 原本他可以去送她一程。 带着这样的怒气?,姜玺转身?,亮出东宫金令。 “大雍太子殿下在此!” 混乱的人群终于能听见他的声?音,却更为激动,每个人都在七嘴八舌让姜玺主持公道,为死去的太学生报仇。 迦南人则拒不认罪,说是大雍的人自?己?出手,有意?栽赃陷害。 就在这个时候京兆府的人来了。 文公度曾是帝师,即使因罪下狱,刑不上大夫,他依然是高冠古服,气?势如常。 太学生见到?他便先绷不住:“先生,我们定要为您讨还公道!” 文公度拱手道:“文某失职在前,惹动民怨在后?,身?负重罪,原本无颜见诸君,但?诸君正值年少,未来有大好前程,更兼百姓无辜,千万莫要为文某一介老朽之前送了性命。此事由文某起,便到?文某为止,天理昭昭,圣心明鉴,文某从未盗宝,清白可昭日月,真相早晚有水落石出之时。” 太学生闻言泣下。 百姓也多有拭泪的。 “文大人的话,你们都听到?了。” 姜玺道道,“孤乃东宫太子姜玺,尔等无论是迦南宾客,抑或是大雍子民,皆听好了。孤今日在此立誓,迦南贡品神龙冠无论藏于何处,孤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东西找出来。无论偷宝之人是何等身?份,何等来头,只要被孤找到?,孤就在此赏他三百鞭。今日在场诸位,每人皆是监刑官,少一鞭都不行。” 唐久安并没有走远。 她牵着元宝,藏身?在一条小巷,隔着人群,遥遥望见姜玺手举令牌,声?音朗朗,令出如山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