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,丁兰时重新占据她的全部视野。 白昼日悬,水淋过的微光挂在英朗的下半张脸。 他压回了她的嘴唇,甜腥的气息彼此交渡在唇间、鼻端,从一具赤裸的身体里传递到另一具中。 “还痒吗?” “……不痒了。” 她被圈在有力的双臂间,声音闷闷的,捎着点鼻音。 “我饿了。” “那种饿?”他掀起眼皮。 听起来她像不知节制的人。她鼓起脸颊:“——要吃早饭的那种饿!” “想吃什么?” “不知道,”她费劲地伸出手,去捞床头的手机,“看看外卖。” 丁兰时替她拿了过来。翻个身,让她趴在身上看手机。 梁小慵翻了会,“豆腐脑吃吗?” “嗯。”他应声。低眼看她,揽在腰上的手紧了紧。 “甜的?” “嗯。” “我选好了,”她把手机翻个个儿,给他看,“你还有什么要加的吗?” 她点了一屉小笼,两份豆腐脑,两份豆浆油条,两只茶叶蛋。 丁兰时点了一下小笼包后面的加号,数字跳成齐整的“2”。 他才说,“没有了。” 梁小慵看一眼,提醒,“他们的小笼包面特别厚,很占胃的。” “别的都是两份。”他说。 梁小慵嘟囔着去下单,“什么强迫症……” 付完款,她趴回丁兰时的怀里。皮肤相贴的奇妙触碰,传来令人安心的安全感。 丁兰时拥着她,有一下没一下碰着她的唇,空气里弥散着静谧的气息。好像一切尘埃落定,平安喜乐。 “叮铃铃——” 门铃声忽地响起。 “这么快就送到了?” 她诧异地支起身,从丁兰时身上一骨碌下床,忍着酸痛,匆匆套上长裙,去客厅开小区前门的门锁。 幸好,昨晚丢了一地的衣服被丁兰时捡了起来,收在房间,不然要更兵荒马乱些。 她理了理头发,打开房门,等待。 上了年头的电梯运作的哐啷声从一楼缓慢上升,打开,率先出来的不是急匆匆送外卖的步伐,而是一捧张扬热烈的红玫瑰。 梁小慵愣了一下。 来人掀起墨镜,露出周聿白标志性的微笑,“亲爱的未婚妻,好久不见。” “惊喜吗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