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掐住她的脸颊。 以往这个姿势,他都是要亲她。 梁小慵更加伤心了。 现在丁兰时质问她:“我哪句话说错了?” “你不可以这样说我……”她被迫仰起脸,哽咽着,眼泪蓄在他的指尖、她凹陷的面颊里,“丁兰时,我是真的想要你高兴啊……” “然后配合你们变成网上的谈资吗?” 梁小慵上气不接下气,眼睛红肿,泪痕几道,狼狈得在他的手里发抖。 她努力解释:“这不是我们的本意,我们原本是想鼓舞人心——” “鼓舞人心。”他嗤笑一声,“夸大梁家给我过生日,也是你们鼓舞人心的一部分?” 丁兰时松开了手。 梁小慵踉跄两步,“那不是我们发布的。” “梁家这么大的公司,没有公关知道压下舆论吗?”他打断她,“你们什么都知道,但什么都不做。” “我会帮你问清楚的,”她着急,“丁兰时……” “不需要。”他说,“你们已经达成目的了,没必要惺惺作态。” “我——” “够了!”他的额上青筋暴起,“我说了,给我滚出去!” 梁小慵怔怔地掉眼泪。 “……”她的嘴唇翕动,最终只能重复地说,“对不起。” 她离开卧室。 屋外的闷雷跟随她的步伐,绵缓地炸响天幕。 她起先一直在抹眼泪,没有注意。后来,还是卧室里传出巨大的跌倒声,她才意识到,打雷了。 这是她来找丁兰时的初衷。 但她不确定,他现在是否还保留着与之前一样的信任。 她小心翼翼地走回卧室门口。 那里接连不断发生的嘶吼与闷撞声,让她有些害怕。思来想去,她站在书房门口,握住门把,以防他的失控。 她试探性地叫他:“丁兰时?” 卧室里可怖的动静一瞬间消停了。 看起来她还是“医生”。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。 卧室里已经一地狼藉,墙上有他撞击留下的血痕,梁小慵看得心惊。 丁兰时正跪趴在墙角,背对着她。 “丁兰时,”她吸吸鼻子,放软声音,“为什么不理医生?” 半晌,墙角那团黑影才动了动。 与上一刻冷淡讥诮的反应截然不同,此时,他的声音委屈极了,闷闷地埋在臂弯里: “你骗我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