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起的灰呛了玉堂琴一脸。 徐冽嘲讽一笑:“鬼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,天知道你会不会等跑远了再书信告诉我我娘早死了,再不然,随便找个老妇也装作是我亲娘,我还得好吃好喝供着她,保不齐是你留在我身边的眼线和奸细。 真有意思,你就这点儿手段,也来糊弄我,跟我谈条件呢? 再不老实,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?” 玉堂琴整个人呆滞住。 知道徐冽不好糊弄,也晓得他脾气并没有多好,但这么不按常理出牌,是不是有点太…… “徐将军!”玉堂琴追着起身,也追上去两步,本来想去抓徐冽手臂,但好像真的怕徐冽对他动手一样,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须臾,讪讪的收了回去,“我可以先告诉你你娘的下落,你派人去查实之后,再放我离去! 我是为了活命,断然不会拿这个骗你的。” 这总可以了吧? 徐冽果然站住了脚。 玉堂琴心下一喜,果然这天底下母子连心,饶是徐冽也不外如……是吗? “大可不必。” 玉堂琴心底的那先欢喜才刚刚冒了个头,登时又被徐冽打散了去:“你就不想……” “不想。”徐冽翻了个白眼,“我连爹都不要了,要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娘干什么?娘可以不要,你不能跑,听明白了吗?白,堂,琴。” 到后来,徐冽是一字一顿,叫回玉堂琴的本名的:“我没有吓唬你。你再敢试图逃跑,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带去云南,或者,简单一点,杀了你大家清净。” 第356章 徐冽生母 月色朦胧,竹林下,石桌石凳旁,赵盈抬手,往徐霖的杯中添满了酒。 徐霖惶恐,匆忙起身来。 赵盈笑着叫他坐:“白日你出入孤的公主府太惹人注目,叫你爹知道,只怕你不好交代,所以孤只能夤夜请你前来了。” 徐霖看了看面前的酒杯,并没有举杯的打算。 “你可以尝一尝,这是孤的母亲生前亲手所酿,拢共剩下了不到一坛,孤前些天才叫人从宫里取来的。” 宋贵嫔生前亲手酿的酒,他更不敢喝了啊! 徐霖一时只觉得头皮发麻:“殿下……殿下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微臣吗?” “也不是,就是跟你叙叙旧,你紧张什么?”赵盈挑眉看他,“不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吗?还是小徐大人也做过什么亏心事呢?” 那倒没有。 只不过是这位永嘉公主行事举止都实在与正常人……不太一样。 而且跟他有什么旧可叙的? 他跟赵盈可没有任何的交情。 莫说是他,就算是徐家,若是一定要说,也只有她跟六郎之间那点不清不楚的牵绊罢了。 还有就是女童走失案时,她一句话,叫皇上准许调用禁军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手调查孩子们的下落,徐府上下,以及他本人,都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。 余下的,就再没有了。 但这话又不能说。 人家说叙旧是给他脸,他说没有旧可叙那就是给脸不要脸。 徐霖深吸了口气,缓和了一下先前紧张的情绪:“微臣自问是光明磊落的君子。” “孤也看你像,要不然徐冽也不会那么敬重你这个大哥。” 徐霖眉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