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转到司隶院定罪,这就够了。 有了陈士德的前车之鉴,那些人只会越发收敛,不敢来招惹儿臣的。 也无非是……” 赵盈的声音戛然而止,后面的话一概咽进了肚子里。 昭宁帝脸色还是难看的很。 玉面貔貅这名号他听过。 前些年的确是生出过事端,徐州、泉州乃至凉州都有奏折送回京城,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能名震一时。 后来销声匿迹,无影无踪。 朝廷也曾派人追查过,一直没能把人抓捕归案。 现而今看来,是有人把他保护了起来。 与其说是豢养,不如说是相互利用。 养着他的人利用他铲除异己,而玉面貔貅背靠大树好乘凉,躲避朝廷的追捕。 “他从没在京城露出首尾来,总不能调动禁军封锁九门,挨家挨户去朝廷重臣家里搜查。你自己住在宫外,让我怎么放心?” 也许他不是放心不了,是趁机要把她弄回宫里而已。 所以连她隐晦提及朝堂弹劾之事,他也不肯接茬。 他既然不接,赵盈就只能自己说:“真没事的,皇叔也不会放任儿臣有危险,不然之前刘荣截杀儿臣,儿臣也不能全身而退。 父皇,儿臣现在掌管司隶院,可每每行事,朝中官员总要弹劾儿臣,儿臣有些困惑,果真是儿臣做错了吗?” 可一个人就算会出错,也不至于事事出错的。 这道理赵盈懂,昭宁帝更明白。 他抬手落在赵盈头顶,揉了一把:“你是姑娘家,如今入朝为官,朝臣自然不满,当初设立司隶院时,你皇叔没跟你说吗?” 赵盈苦着一张小脸儿撇嘴:“皇叔说过,云嘉表哥也跟我说过,还跟我怄了一场气呢,可儿臣入朝,是父皇金口钦点的,他们不敢劝谏父皇,便把不满全撒在儿臣身上吗? 如果人人如此,儿臣还如何在朝中立威,今后如何统领司隶院,监察百官呢?” 她反问了一大车的话,末了了,才提起陈士德和冯昆的两桩案子来:“无论陈士德还是冯昆,都算是朝中重臣了,但两件案子在儿臣手上过,也没能震慑住那些人,儿臣想着,今后的路只怕更艰难。” 她吸了吸鼻子:“儿臣不怕苦,能为父皇分忧朝事,儿臣心里是高兴的,就是有些不服气。” 昭宁帝目光柔和,落在她头顶的手收了回来,因说起这些,他心情一时又起来,才重新动了筷子,一面给她夹菜,一面哄她:“日子久了,他们知道你是有能力的,就不会这样了。 人家都说登高易跌重,往往处上位者,受到的非议会更多。 你生来受宠,小小年纪已是比肩亲王的尊贵,现而今又掌管司隶院,官居一品,朝堂上论官秩,就连沈殿臣他们几个,也是不如你的。 你是正经八百与你皇叔比肩的地位,这点委屈就受不住了?” 他仍旧跟哄孩子似的。 赵盈在心里翻白眼,小嘴还是撇着,表达着自己的不满:“我也没见他们处处针对皇叔。” 一句话把昭宁帝给逗笑了。 那赵承衍也没处处出风头,事事都插手啊。 但小孩子嘛,总是要多哄一哄的,尤其这一个是他哄了十四年的,打小就没吃过亏受过苦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