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觉人怎么样。”他居然先问起来了。 骆书禾先是有些鬼鬼祟祟看一眼周围,确定声音不大没人能听见后,才说:“不怎么样。” “他们是不是闹过什么矛盾,我感觉关系不太好,剩下的我也不太清楚了。” 杨锦麒只是慢悠悠给自己开了罐酒:“我知道的不多。” 渐渐,他没了平时和骆书禾插科打诨的气势,语气正经又可靠。 在杨锦麒的叙述中,骆书禾大致知道了几人关系:“明晏集团归根结底其实算是叔叔阿姨的心血,有一部分原因是赶上了时代的浪潮,更多是两人都是工作狂,一个月能有一两天在家不错了。” “他其实以前和他小叔挺亲的,毕竟是唯一跟在身边的亲人,有几次回家我都是蹭的他小叔的车回家,还一块打过球。那时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两人不像长辈和小辈,倒有点像兄弟。” “细节我是真不太清楚,能想起来的就是他们出事那天,只记得本来我们在球场正打球,接到个电话他就跑走了。我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,第二天才知道是飞机失事,新闻上都报道了,叔叔阿姨都在那架飞机上。” “那段时间是真乱,流言蜚语满天飞,什么版本的都有。有人说叔叔阿姨真可怜,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都没等到孩子长大,就拱手让人了。也有人说等着吧,以后家产有的争。” “不过我是有次喝醉听他说的,据说是本来叔叔阿姨坐的不是那班航班。因为他小叔荨麻疹发作要住院才临时改的班次,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情。” “就是从那之后吧,不过我能理解,你能明白吗,只是单纯找不到什么东西恨了。” 骆书禾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 杨锦麒继续:“其实他小叔人不坏,只是控制欲有点强。而且他那人你知道,叛逆期三个字贯穿一生,要是真遇上,有好话才奇怪。” 最后,杨锦麒摩挲了一下啤酒罐冰凉的罐身:“你不用放在心上,是你俩过日子,和他又没什么关系。说到底,都是过客。” 骆书禾低低嗯一声。 说是不去,但实际上当北方第一场雪落下时,晏池还是带着她去了北城一趟。或是那天飞机颠簸幅度有点大,骆书禾晕机了,旅程中途头就开始晕,脸色白得像纸。 在北城机场,晏池给她买了冰水,看着她一口口喝下去。 第二天才好一点,北城空气实在是干,套间里放了两个加湿器,都感觉皮肤要干得起皮。骆书禾在酒店待了一天,唯一的活动是下楼吃了个饭,晏池来这边算是出差性质,没那么多时间陪她。 北城的冬天萧瑟又单调,狂风刮着,天灰蒙蒙的,骆书禾裹紧了大衣和围巾依旧觉得冷,风像是刀子。 她突然就开始想念东城的绿树蓝天。 他们运气不错,当天晚上快凌晨两点,北城下起了今年冬天第一场雪。 那会儿骆书禾人在床上裹紧了被子,晏池洗完澡从浴室出来,只穿一件宽松白t,拉了拉被子想去抱她。结果她立马捂着被子像条毛毛虫一样挪老远,只露了一双眼睛很警惕地看着他,声音已经有点哑了:“你别碰我。” “行行行,不碰。” 他这时候倒是好商好量的,就占了床头一角看着她:“下雪了,要不要去看看。” 到底是好奇心占了上风,骆书禾任由他抱着自己到了飘窗那。酒店的设计是有一整面的飘窗,透过玻璃,外面的景象清晰可见。 是真下雪了。 昏黄的路灯像个迟暮的老人佝偻着背,映着这座与白天繁华景象反差极大的城市。有细小的绒毛小雪簌簌落下,骆书禾把手放在冰凉玻璃上,外面挂了片很小很小的六角冰花。 “喜欢吗。” 这么说着,晏池把头搭在了她肩膀上,两个人严丝合缝贴着。她身上穿着的依旧是他脱下来的衬衫,很大一件,松松裹着,里面什么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