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他原本还在有一下没一下捏着她的脸玩,直接提起:“没完没了是吧,到底想不想睡。” 骆书禾唇角弯了弯。 忽而,她叫:“晏池。” 晏池正在给她倒水,闻声抬头低低应了声,走过来给她喂水:“起来把水喝了。” 入夜,这地方是真的安静,静到隐约能听见门外的流水声。骆书禾窝在他怀里,男人没穿上衣,大片胸膛就这么裸露着,她听见了再清晰不过的心跳声。 她在解释:“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,要是你想知道,以后再告诉你,可以吗。” 谁料,晏池连眼睛都没睁,不动声色将被子往上拉了点盖住她肩膀。 “随你便,反正也不是很感兴趣。” 骆书禾把头埋进了被子里。 晏池这才睁眼:“能不能少乱想。” “要我和你说清楚?你的事情想说就说,不想就不说,我就是随口问一句,没那么大好奇心非要听。” 转而,觉得确实是应该和她说清楚,把她脑袋从被褥里拔出来:“你用不着非要去讨好我身边的人,他们喜不喜欢你是他们的事情,不想认识就算了。你是我老婆,和别人又没关系。你那边也一样,你想把我介绍给谁,想怎么说都随便你。但我话说在前面,我脾气就这样,没办法哄人,最多只能保证不说些难听的话。” 最后,他抚了抚她脸颊:“我是不是早就和你说过,别委屈自己。” 骆书禾这回几乎是撞进他怀里:“你真好。” 他就笑:“你怎么才知道。” 经她同意,晏池还是看了眼她背上的疤,一个巴掌长度,看着有些年头。背上有细碎几条别的疤,但都淡得快看不出来。骆书禾抓着胸前衣服,心下忐忑,背对着催他:“别看了,很丑。” 在昏暗灯光下,晏池摩挲着那道伤疤,眼神晦暗不明。 而就是她正要把衣服拉上去,他已经低头亲了下来。 骆书禾觉得那道陈年疤痕好像突然就活了过来,麻麻的,很痒。 “还是很漂亮。”他说。 * 翌日清晨,骆书禾没睡醒就被人从床上拽起来,全程睡在车后座。等车开到山顶,她看了眼时间,才六点半。想下车,发现车门居然给锁了,她把车窗摇下来,多少带点不满和靠在车旁吹风的男人,就探了个头出来说:“你把我忘在车里了。” 其实晏池这时正把玩着手里一根烟,想抽,怕她待会要醒。 虽然她从没说过,但每次见他抽烟都会自动远离,想来是不喜欢的。 见她醒了,晏池直接把烟收起来,眯着眼睛看她:“没忘,外面风很大,你就坐里面看。” 骆书禾眺望了下天边。 “真的能看见?云很厚。” “再等等。”他说。 那天最后确实真的看到了日出,太阳悬在天边,在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照过来时,两人挺有默契地对视了眼。 骆书禾朝他勾了勾手指,他便再自然不过低下头,隔着车窗亲她。一只手扶在车门上,一只手捏着她下巴。 “甜吗。”骆书禾看着他,慢慢道。 晏池咬一口被渡到嘴里的软糖。 “草莓味的,甜不甜。”她补充。 “花样这么多。”晏池捏着她脸:“什么时候买的。” “来的路上,说要去买水的时候。” 他们看日出的山顶过去一点就有个寺院,应该香火挺旺的,这个点就有不少人上山烧香了。等太阳彻底升上来,晏池不好做什么了,一薅她头顶:“带你去吃东西。” 早饭是传统的南城早餐,生煎,馄饨,豆腐脑,还有一小笼烧卖和小笼包。 骆书禾是第一次来这,看什么都觉得新鲜。 晏池看出来了,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她:“你点,吃剩下的给我。” 骆书禾放心了。 因为这句话,早餐铺老板多看了他眼,说的是南城本地方言,骆书禾是一个字都没听懂。晏池倒是听懂了,但只是很惜字如金的嗯了两声,趁拿着小票到里屋找座位,骆书禾抓住机会好奇问:“老板刚刚说的什么。” “夸你。” “夸的什么。” 晏池从竹筒里抽了双筷子擦干净了递给她,低头笑了下。 “能吃是福。” “……” 吃早饭后,他们差不多也该回去,骆书禾看了眼课表,解释自己下午还有课。而且接下来她有别的事,可能抽不出空陪他,言下之意就是有事没事都别来找她。 晏池没点头,但也没摇头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