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两天我总梦到你外婆。” 她有点感慨:“醒来后总会想,要是当初你没来我们家就好了。” “他自己把婚姻大事当开玩笑我不管,反正要是他敢做对不起你的事,我打不断他的腿。” 等老太太说完,自己滚着轮椅往前走一段路时,天都已经完全黑下来了。 骆书禾这才后知后觉跟上去,握住轮椅把手:“奶奶,有点晚了,我送您回去吧。” 看着面前宽阔明亮的医院大门,骆书禾表示:“奶奶,您和我说的我会放在心上的。” 老太太这时大抵也是情绪上来,应了声:“好,好孩子。” * 剩下时间,骆书禾大部分都在工作室度过。 可能是画画的瓶颈期终于过去,欧阳菱心情转好,总算愿意在喊她绷画板和买画材的间隙和她说说话。虽然不多,但气氛总算不那么尴尬。 骆书禾由此认识了常来工作室玩的几人,一个是在读的研究生,就在附近美院上学,一个是学的数媒,有时候连隋不明白一些问题会找他。还有就是连隋口中开咖啡店的老板,有时候拎着两杯咖啡就来了,在这儿一待就是一整天。 起初骆书禾有点不习惯,始终在角落窝着。是别人主动来问她:“会打桌球吗?” 骆书禾莫名其妙啊了声。 他便笑了声:“二楼就有啊,你没看见吗?” 骆书禾就真的跟上去看了,发现二楼东西真的不少,不仅有个小型台球桌,连自动麻将桌都有。 “不太会。”她尝试着说一句。 “我们可以教你。”他单手扶在球桌上,摸了摸鼻子道。 于是一天就这么过去,常常是一堆人在一楼餐桌吃完外卖,接着各干各的,或者大伙一块出门吃饭。他们貌似连附近任何一个烧烤店都知道,和店老板混得很熟,去了两次都送了盘小吃,烤茄子,或者烤里脊。 这个时候,正是附近大学城热闹的时候。大伙儿三三两两趁复习周出来吃顿好的打牙祭,去晚点都不一定能占上好座位。 悬在天边的是一轮要圆不圆的明月,映着地上因为店里爆满坐不下,小桌子小凳子快摆到大马路的烧烤档。桌面一片狼藉,喝空的易拉罐和烤串签子乱放,空气中有股浓浓的辣椒面和孜然味。 骆书禾不太能吃辣,他们点菜时就会给她单独要一份不辣的。 夜色正好,众生百态。 她并不傻,看着自己那份和另外一堆东西泾渭分明,叹口气道:“是不是我在这儿会打扰你们吃饭。” “哪有的事。”连隋本来正握着半杯酒和他们侃大山,听见后放下了,小声告诉她,“你别理他们,都是一群从和尚庙里出来的,见着个美女就挪不开眼了,不是光针对你,别误会。” 骆书禾抿了口饮料,十分坦诚道:“你们觉得舒服就好。” 有人附和:“我们哪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,不过妹妹,你这么晚还在外头,男朋友都不担心啊?” “他没关系啊。” 桌上静了大概得有十秒。 而那位干笑着找补了句:“话不是这么说的,美女有男朋友不是很正常。你看,我早就和你们说了吧,没有才不正常。” 连隋又说:“吃吧吃吧,是我多嘴了。你千万别想多,你不是比我们都小吗,就当照顾个小妹妹。说起来,我有个在老家念书的堂妹,和你年纪就差不多大。” 几人又聊了会儿,有人喝酒喝到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