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句就冷场。 这时,咖啡上来了。 骆书禾道了谢,抿了口咖啡。 气氛有些怪异,回想起,她上一回见晏池这位传说中的小叔时就是如此。明明只是一顿家宴,连老太太都局促起来,在晏渡来之前就不住交代家里保姆,客厅的花摆正点,那块地毯赶紧收起来,颜色太花哨了。 那时骆书禾才刚到晏家不久,只能默默坐在楼梯看着,什么忙都帮不上。 饭桌上,晏池低头喝了口汤,不咸不淡丢出来句:“不用给我安排相亲了,也不用费这个心思,和人吃饭吃得我都快吐了,我结婚了。” 晏渡的表情松动一瞬,看向这里唯一的陌生人。 骆书禾觉得自己活像块被食客从头打量到脚底的新鲜猪肉。 晏池好似这才想起她,给两人做了介绍。 “这我小叔。”“我老婆。” 可能是连她名字都没记住,骆书禾猜测。 那顿饭到底还是不欢而散,吃到一半晏渡就拎起椅背上的外套离开。晏池也懒得装下去,看一眼身旁闷头吃饭的她:“没什么事,我先上去了。” 骆书禾从早上起就没吃过东西,咬着碗里的牛肉,都顾不上搭理他。 本来老太太都开始张罗着给他们办婚礼,看晏渡态度,就一直搁置了,只是请亲友吃了顿饭就草草了事。 但就连那顿饭,晏池都没有来。 今天氛围也差不多。 晏渡同样日理万机,才坐下没多久就接了好几个电话,又一个电话响起前,他敲了敲面前玻璃桌算是警告:“收收你的心思,玩这么多年也够了,真以为能抱着你的破机器人过一辈子。” 晏池起身走了。 骆书禾却是等到晏渡把电话挂了,眼见着他肩膀微微塌下来,有些口渴,欲去拿面前一口没喝的咖啡。 她直接一招手招呼:“你好,麻烦把这桌收一收,谢谢。” 晏渡:“……” 晏渡怔忪片刻,身体往后倾,这才把目光落在面前女孩身上。她确实水嫩干净,皮肤看上去细腻白净。 他索性不遮遮掩掩,知道她是个聪明人:“你们结婚多久了?” 骆书禾思索了会儿:“一年多了。” “你今年多大,二十出头吧,是还在上学?” 骆书禾挺诚实:“嗯,是还没毕业。” “你这么年轻漂亮,这么早就用婚姻绑住自己,不觉得有点可惜。” 骆书禾装作不太明白他意思,以为他说的年龄:“不啊,我又不吃亏。” 晏渡见她不领情,转了话头单刀直入:“他给了你多少钱,让你答应结婚。” “没给钱啊。” “小叔,虽然这个梗有点老,但我还是得提前和你打个招呼。我们是真爱,你要是非要让我们离婚是得加钱的,双份。” 晏渡不笑了,定定看着她。 骆书禾不想和他聊太多,本来就不熟,招来服务生,把口袋里所有钱掏出来扔下。 出了咖啡厅,骆书禾直接拦了辆车回酒店。 在房间,她却没找到晏池。 无奈,骆书禾只能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,连拨了三个都没人接。 “你在哪。”她发过去。 对面很快发过来一个地址,骆书禾不熟西城街道。到一楼问了问路,目的地离这里不远,抄小路过去很近。 * 但骆书禾属实是没想到前台小姐嘴里的很近是要走好长一段坡路,幸好这儿风景不错,太阳将将落山,阳光穿过头顶一字排开的黄葛树投射在脚下砖石路上,像铺了一层亮闪闪的碎金。 或是到了放学时间,有穿着蓝白校服的中学生三三两两挽着手走过,空气里都是青春的气息。 骆书禾是在一颗异常繁茂的榕树底下找到他的,彼时她怀里抱着东西,就这么看着他和树下一个穿着白背心的老人聊天。 走近听了两句,居然还提到她了。 老人显然是看这年轻人长得帅,一身行头不便宜,搁相亲市场是个抢手货,硬是从天气一路聊到相亲:“哪人啊?家里几口人?能接受对象是单亲家庭吗。” 晏池略低了下头,不知道是不是在笑,拖长了声音应:“大爷,省省力气,我婚都结了。” 那大爷倒没觉得尴尬,摇了下手里蒲扇,似在感叹:“怎么这么年轻就结婚啊,这么想不开,不多玩两年。” 这回骆书禾听清了,他铁定是在笑。 “我倒是没什么感觉,对象比较着急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