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书禾被问懵。 “没有。” “你就装。” 晏池笑了声,说不上是真心实意还是嘲讽。 有风拂来,带起房间里的奶油色纱帘,纱帘略长,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木地板,括出一小方月光。 黑暗中,骆书禾能听见他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,立在她面前看着她。 两人就这么一个盯着地板,长发柔柔披散在身后,一个低头看着人,双手抱胸,好似谁都不肯主动让步。 直到晏池直接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,骆书禾往后退了半步,背轻轻抵上身后墙壁。 “你当我在这和你闹着玩吗。” 她哪敢。 但此时,明明她才是那个被钳制住的人。一双眼睛很清亮,就这么直勾勾看着他,像是料定了他只是说说而已。 “是啊。”她缓声反驳,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。 而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对方的脸,骆书禾这时才发现他下巴处有一颗小痣。听说这种男人对感情都不够忠诚,容易三心二意,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。但按老太太的说法,他这种驴脾气能找着对象就得烧高香了。 对视了得有三分钟,连那点眼里短暂亮起过的烟火都熄灭了。气氛软和,理智缓慢回笼。 晏池果然别开了脑袋,算是败下阵来。 骆书禾是掐着时间算过的,略微松了口气。 她想过说点什么,但话语在嘴里滚了好几道,最终还是沉默。 可就是骆书禾刚想提醒他,让他往旁边稍稍不要闹了。她手被掐得很酸,脚也开始发麻,他已经低头吻了下来,速度快得她根本没反应过来。 偏偏,动作很轻,轻到可能就是单纯碰了下,干巴巴的一个吻。 两人默契得都没有闭眼。 却再没有下一步动作,晏池亲完后,冷着脸放开了她,挺自觉地滚到被窝里侧身躺着,像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再看见她。接着一扯床上被子罩住头,整个盖住他高高大大的身影,掷地有声扔下句:“出去。” 换平时,骆书禾早就头都不回离开。 但这次,骆书禾没走,站在床边半晌,心头有酸涩情绪一阵一阵滚过。 然后,缓慢爬过去,学他的样子侧躺到他身后,额头轻轻抵着他的后背。 就算这时候,她仍旧穿着他递过来的那件衬衫外套,身上残留着很清淡的松木香。 在骆书禾闭着眼睛快睡过去时,感觉自己被人挪动,迷迷糊糊睁开眼,发现整个人已经被裹到了被子里。 骆书禾实在是困到不行,没有多余力气应声,无意识往热源处靠了靠。 很小的一个动作,莫名取悦了晏池。 他不再端着,将人扣在了怀里。 真正睡着前,骆书禾听见了耳边清晰一句:“对不起。” 并不太清楚指的是什么,骆书禾含糊应了声,彻底睡了过去。 次日,骆书禾是被闹钟声吵醒的。她习惯在早上七点半起来,不管有课没课,洗漱完去离寝室最近的三食堂吃早饭,再继续一天的行程。这时,手机就好好被放在床头。当发现有人已经先她一步把闹钟关了时,骆书禾才揉着眼睛醒来,刚好与正把手机随手一扔的晏池对上目光。 可能都是头一回在睡醒后第一眼看见对方,有股淡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