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忖了下,他突然转身,朝身后的人喊道:“愣着干什么?快去请马印官啊!” “是……” 身后小喽啰连声称是,心道不敢冲外人喊、就冲自己人喊是吧? 也不怪那小令旗不敢大声言语,无论是前脚进来的楚梁、还是后脚进来的一众修行者,全都气焰腾腾,一看就是修为远高于自己。 打不过自然胆虚。 尽管此地是监城司主场,但没有长官在的时候还是要忌惮。 楚梁倒是不见外,在大堂间拎了把椅子一坐,将那昏迷的苏威扔在地上,一脚踩住。 “你……”城主府的几个修行者立马想冲过来。 “我看谁敢动?”楚梁道,“他身犯重罪,你们动一下都是包庇。谁敢向前,我直接一脚踩死他!” 这话将对面几人说的有些懵,分不清此人究竟讲不讲法律。 但自家少爷在对方脚下,这个情势他们是看得懂的,当即只能色厉内荏地喊两声:“你敢动少爷一根毫毛,都休想走出此地!” “嘿?”楚梁一听,立马一脚踩在苏威胸口,嘭的一声闷响。 饶是他有武道修为在身,楚梁这势大力沉的一脚,仍旧让他口吐鲜血。原本处在被拍的昏迷中,这下痛苦地皱起眉来,似乎想要苏醒。 对待这种变态杀人魔,他可不会有一丝同情。 若不是画中众女子冤魂相告,今夜岂不又添一桩惨案? 有人质在手,对面一众人马顿时不敢再呛声。可队伍尾端却有一人,高声道:“有种你再踩一下!” “嗯?”楚梁身为帝女凤的徒弟,岂能容人如此相激。 当即又是一脚踏在苏威胸口,嘭! 有清晰的骨骼碎裂声,刚刚快要醒来的苏威登时又晕了过去。 “你还敢踩?我不信你敢踩第三下!”那人还在大喊。 就在楚梁想要再来一脚的时候,对面城主府的领头人连连摆手,“等等、等等……” 他先朝楚梁摆手,之后回头看向那个一直跟楚梁呛声的人,“你是干嘛的?” 那人答道:“我是监城司里扫地的,我就是好奇他敢不敢再踩,还真敢嘿……” “滚滚滚!” 城主府的修行者重重将其轰走。 …… 双方对峙不到片刻,就有一道洪亮如雷的声音传来:“竟敢深夜搅闹监城司,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?!” 说话间,一名双眼目光锐利无比的中年人、身着监城司的白色袍服,大踏步走了进来,双目一扫间,灼灼如火。 这人气息磅礴、修为高深,应该有第六境道行,正是梧安城的监城司执掌,马贲。 主官、监城、镇守将军,乃是一座城池中权力最高的三人。 “马监城。”城主府的修行者立马拱手招呼,“你总算来了。” “薛供奉。”马贲则拱手回应。 楚梁一见这两人认识,当即不甘落后,也拱手招呼道:“马监城。” “嗯……”马贲回过头,凝眸看了楚梁一眼,问道:“你是?” 就听对方答道:“在下蜀山弟子楚梁,今日为请马监城惩恶扬善而来。” “楚梁?”马贲眉头一皱,“剑斩梼杌的楚少侠?” 楚梁微微一笑。 事实上马贲来之前早已经问清楚了事情经过,心中早有一番想法。敢和城主府作对的人,直接拿下便是。可此刻听到楚梁的身份,却又忽然犹豫起来。 他坐在上首位置上,缓缓道:“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 那薛供奉便控诉楚梁夜闯城主府、掳走苏公子,简直无法无天。 楚梁则声称苏威杀人害命、罪迹斑斑,至于画中女鬼的事情,他并没有提及。 马贲听完,慢悠悠说道:“我监城司并无开府断案之权,此事你们该去梧安城府衙啊,为何来冲撞我监城司衙门?” “那就要问这狂徒了。”薛供奉瞪了一眼楚梁。 “自然是防止这群人杀人灭口,府衙之中并无高手,如何拦得住他们?”楚梁道,“我年少体弱,若是有些伤损,师门长辈岂不是要为我担忧?” 说着,他眼睛瞥了一眼马贲,道:“对了,我同门已先行离开,此刻应该已经回山上报此事了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