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挨打, 还是第一次。 她在想, 她和裴青止的感情早就结束在当年分手的那一刻,就算是结婚,就算是破镜。 又怎么能重圆呢。 破镜重圆, 久别重逢不过都是说得好听。 她眼底落寞下一层失落,敛回目光神情淡淡:“没什么好说的,一直没找到时间。” 甘楠回来这阵子也就只有前两天闲一些,后面这一周甘家老宅的门槛几乎都快要被人踏栏。 她虽说是坐牢三年, 可再怎么样也是上京市首富挂着姓名, 上前巴结的不少。 再加上她有意为甘棠揽招丈夫, 这上门的人就是愈发的多了, 连着喻宵年都被她给叫上。 “都是因为我。”甘祈的眸光黯淡半分:“你放心, 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妈妈骂到你身上。” 略微幼稚的言语在她耳边浮现,她轻笑一声:“阿祈你是不是忘记我当时跟你说,跟他结婚除了你,我还有别的私心吗。” 她当时确实觉得愧对于裴青止。 他倘若真的想结婚,她也无所谓,算是弥补。 这就是她当时的另一个想法,只是现在觉得,她似乎没必要对他愧疚,他一个人在国外过得也挺好。 长达五六年的恋爱分开应该比她们那几个月更加难受吧。 不知道为什么,甘棠想到这里心脏那里会有一阵阵抽痛的感觉,可能是占有欲。 她没多想,外面的雨狂风开始作祟。 她刚想进屋,楼下的甘楠很快出现,她仰起头:“棠棠,你三婶她们过来叫妈妈打麻将,妈妈现在没时间你帮妈顶一下。” 甘棠的动作一顿,稍稍侧着身子本来想拒绝,可不知道为什么,她“嗯”下一声。 甘楠比较喜欢打麻将,只不过没时间很少触碰,这次虽说挂着不处理公司业务,可不少的还是找上门。 她倒无所谓,她忙活那么久也想休息。 甘家不管怎么走,这家产都是她和甘祈的,又不会跑,甘棠转身下楼,刚踩上阶梯的那一刻,她回过身。 放在包里的手机早已显示只有百分之三的电量,红灿灿的一小点十分耀眼。 她递给甘祈:“帮我充下电。” 递给他之前,甘棠还稍稍抬眸看了眼她跟裴青止的消息栏,依旧是一个小时前她发的那条消息。 他那边没有任何反应,更没有任何回复。 外面狂风作响,窗边的窗帘被吹的四处摇晃,周围的阿姨赶紧过去关窗。 她敛了敛眸子,麻将室里的三婶带着她给她妈的麻友已经准备好,连带着桌面上的麻将都洗的放在那里。 一个个贵妇打扮的雍容华贵,她一眼就看出她三婶脖子上的那根珍珠项链价值不菲。 两百多万,也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。 她薄唇抿出一抹笑,坐在原本该是甘楠的位置上:“我妈在忙,我帮她打两把。” 三婶的眼神这会儿倒是好看,她打量着她:“棠棠,不是三婶说哈,这几个都是打牌的好手,阿楠让你来就不怕你输的一败涂地啊。” 三婶虽然这么说着,那手倒是不安分的开始摸麻将。 “没几个钱。”甘棠没放在心上。 总归玩个高兴,输几个钱又能有什么。 三婶差点笑出花来:“不愧是当家作主的人,说话就是不一样。” 算不上什么特别亲的三婶,她爷爷那辈的兄弟的儿媳,不过人也不错没什么心眼。 唯一爱的就是钱,能赢钱她在高兴不过。 “啪啦啪啦”甘棠刚坐下不到五分钟,屋外的雨打击在玻璃上发出声响,她朝着窗外看去一眼,很快听见有人感叹。 “这雨下得可真大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。” “能下多久,这上京的雨咱还不知道,不就一开始的时候下个虚张声势,过会儿就小了。” 上京市偏南方,夏天的时候最爱下雨。 甘棠的思绪有些恍惚。 记得刚跟裴青止在一起的那段日子,有一次雨夹雪很是严重。 当时的雨来的很突然,昨儿个的雪刚停一天,第二天晚上刚到的时候外面开始刮风,然后一下子猛然落下雨夹雪。 她当时在上晚课,本来无心学习,看着外面要下雨的作势她想逃课。 可惜她那节课跟裴青止的课不仅是一栋教学楼,还是同一节时间点下课。 那也就意识着,她们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