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命人准马。” “深夜,陛下要去何处?” 君王深夜外出, 少不得要禁军与御前侍卫护送。 “朕要去、”萧铎停下脚步,连夜赶路去找娴妃? 荒谬,若是叫御史台知道, 不知怎么样呢,而且叫娴妃看笑话,以为他离不开她似的。 她的出身,只配侍候他, 不值得他为她多费心思。 “算了, 朕去娴妃宫中。” 啊?可是娴妃不是已经离宫么?皇帝为何撇下许才人要去清宁殿啊?刘歇不明白。 子时过半, 萧铎再度踏入清宁殿。宫女们哪里料到皇帝今夜会来,她们以为娴妃回宫前, 再也不会见到皇帝的,她们正聚在一道说笑呢。 “参见陛下!” 萧铎径直走入内室, 空荡荡的, 打扫得一尘不染, 看来娴妃御下能力不错, 她人不在, 这些宫女也并未渎职。 “刘歇,朕今夜就在此处过夜。” 刘歇:“......” 萧铎沐浴过后靠坐床头, 头顶的幔帐是浅粉色的。他记得娴妃头回侍寝就是在此处。 她认真又笨拙,乖巧得不像话,通身雪白,其实她很多时候有些懒,但他从不说她。 他稍微放纵,她便要哭,太娇气了,又有些可爱。 萧铎骤然睁开眼眸,心腹那处火燎一般,又似有人轻挠。 夏季,娴妃肌肤如凝脂般清凉。 他真的好想这会儿就策马离宫去找她,冷泉泡了两次,并不管用。 娴妃惯用蚕丝软枕,此时枕间仿佛沁着熟悉的淡淡香气,是娴妃的发油香,还有这...... 枕头边上,宫女折叠了一件衣裳。 是一件料子很少的小衣,绸面丝滑,色同珍珠,萧铎曾亲自解过数次。 夜深了,清宁殿外的宫女隐约听见内室的动静,小宫女好奇地推门而入,“陛下可有不适,需要奴婢传御医么?” “出去!” 幔帐中传出的怒斥吓得小宫女连滚带爬地跑了。 萧铎握紧手心。 娴妃一头青丝长而浓密,披散肩身时能衬得愈加雪白,却也因为过于浓密时常有些碍事,萧铎并不讨厌。 他喜欢将她抱在怀里,轻轻抚过她后背的发丝。 她在榻上的反应总是那么可爱,有时犯懒,就会用下巴抵在他肩上,小声地在他耳边说话。 但她往往适得其反,这样的哀求在他耳朵里更似撩拨。 唔、入秋多日了,萧铎额间微微渗出薄汗。 松开手心,那件抽面小衣在他掌心不成个样子,明日晨起他必须带走,烧了。 *** 离开皇宫的第二夜,郁灵半夜惊醒,明明秋老虎也过去了,她还是热得后背渗汗。 她做了很奇怪的梦。 啊啊啊,不是,她怎么会做这么可恶的梦?!!她抱着枕头,在驿站的榻上打了个滚,将通红的小脸埋被中。 她梦见自己回了宫,还梦见萧铎了。 连细节都梦见了,那样具体地那样真实,不过离宫第二日她就想他了?怎么会这样啊。 都怪萧铎!! 可是她现在梦醒了,虚幻的梦境竟然叫她现在也、郁灵轻咬自己的指尖,好奇怪啊!! 不能再想了,郁灵洗了个冷水澡,坐到窗前开始给贵妃写信。 其实临睡前她收到了贵妃的回信,信里叫她也给皇帝写一封信,报个平安。她就勉强给那个打她手心的狗男人写一封信吧。 第一封信是写给贵妃的,郁灵将自己这两日在民间见到的好吃的好玩的都告诉贵妃。 第二封信的风格大变。 郁灵在心里哭诉她不过离宫几日,却时常思念皇帝,茶饭不思,一边思念皇帝一边担心重病的母亲,过儿连提笔写字的力气都没有了。 给贵妃的信足足五页,给皇帝的信就一页,郁灵将两封信分别装入信封,确定没有弄错信封之后才交给金永。 “贵妃的信一定会送到贵妃手里,绝对不会送错的?” 金永:“娘娘请放心,宫里头从来不会发生这种事。” 很好,郁灵转身走了。 金永来不及说后半句话,除非皇帝将娴妃给贵妃的信也拦下..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