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上的月华更惨淡几分。 “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。” 啊?郁灵从椅榻上跌了下来。 她方才骂萧铎骂得非常难听......他是不是都听见了? “臣妾该死!”郁灵跪伏在地,一阵恶寒顺着她的脊背慢慢攀爬,这下可全完啦。 萧铎瞥向边上的绮罗。 绮罗立即溜了,留下郁灵独自在男人面前瑟瑟发抖。郁灵骂归骂,但她对萧铎的惧意更深。 “你要回苏州府?” 诶? 郁灵疑惑地抬眸,所以他没有听见她骂他早晚精尽人亡这一句吗? “要回苏州府,是么?”萧铎追问。 萧铎绷着下颚,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。 毫无起伏的语气,郁灵心想萧铎厌弃了她,这是迫不及待要将她打包扔回苏州了? 于是她很有骨气地点了点头。 “陛下若实在不喜欢臣妾,臣妾愿意回苏州府。”郁灵道。 “朕说过,除了权势富贵,朕给不了你其他,你也休要妄想。” 诶??郁灵思绪混乱了,除了权势富贵她也不需要他其他的东西啊。 “但你身为朕的妃嫔,若胆敢踏出皇城一步,朕便命人围剿苏州郁府,杀光你的族人。” 郁灵小心地揣度男人的意思,首先她咒骂他的那些话他肯定没有听见,他听见的是最后一句她要回苏州的话。 回娘家这种话,郁灵也就说一说,即使降为娴嫔,她现在的日子也是很好过的,还不用侍候萧铎,怕就怕失了贵妃的宠信,将来一降再降。 清纯脸颊上泛起一抹愁思,宫宴上的裙裳沾了酒水,她一回来就沐浴更衣,然后坐在椅榻上骂了萧铎足足一个多时辰。 她惧热,寝衣的料子比那身宫装还少,玉骨冰肌,心口别样壮阔,完全就是在男儿那股邪火上浇油。 郁灵猝不及防被推倒在椅榻上。 萧铎对紫宸殿的那一幕记忆犹新,那日他找顾贵妃商量事情,意外瞧见娴妃,她坐起身时肩带下落...那一方晶莹可爱。 萧铎疯了不成?!郁灵骇然,他是属狼的么?咬她做什么?不对,是属狗的么?! 方才还威胁着要杀她全家,在宴上又是那样对她,他不是很喜欢凌香环?那此时与她又算什么啊? 少女肌肤冰凉,好似灭火的清泉。 “陛、陛下、” 她轻唤他一声,萧铎没听见甚至越来越贪得无厌,那双白日里挽弓的手去解她腰间细带。 “萧铎!” 这一声生生地将男人从失控的边缘拉扯回来,萧铎仰起头,已经许多年不曾有人直呼他姓名。 “臣妾还在信期......”郁灵随口扯谎。 萧铎对女子信期并不十分了解,但他知道每月这个时候他必须忍耐,指节拭去唇角的水渍后站起身。 “往后不许再提回苏州府的事,还有、”萧铎终于想起他来这一趟是做什么的,“往后不许再穿着不得体的衣裙、” 郁灵跪坐起身,脆弱的肩带已断,青丝如瀑,肤若凝脂,美得不可方物,此时她乖巧地听着萧铎要说的话。 “陛下不许臣妾做什么?”声音悦耳,这些无一不火上浇油。 男人眸光一滞,薄唇紧抿,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就夺门而出,向来高傲的男人此时的背影些许狼狈。 郁灵扭头瞧着男人消失在长廊末尾。 他究竟何来的自信,觉得她会在今夜乖巧伺候他?还有他方才究竟想说什么来着? 奇怪。 萧铎回到寝宫,信期? 他只知道自己难受了将近一个月,她这一趟信期什么时候开始的? 萧铎翻看日历,在最初那一日圈了一笔,还得忍耐三日! 隔日山间天气凉爽几分,是个适合狩猎的好日子。萧铎无心狩猎,慕容循便陪着他在林间策马。 沉默了一上午,慕容循心想着皇帝是否再为定南王的事烦心?定南王似乎要皇后之位。 “倘若那个女人要走,该如何办呢?”萧铎主动开口。 慕容循:“贵妃?” “那个恃宠而骄的女人。” 慕容循自认在女人这件事上,比皇帝高明几分,“那陛下对她有情么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