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费力开口。 说完,他撑着身体想站起来,被拖入梦境的人,不是那么容易叫醒的,尤其他们惹怒了那个东西,说不定老臧会变成那个东西的发泄品。 事态紧急,和微道长顾不上自己的伤,救人要紧。 谢钦辞走过来,轻轻压了下他肩膀,和微道长顺着力道重新坐回去。 他看到谢钦辞绕开摆在地上的阵法,走到床边,伸手在老臧面上一挥,闭着眼挣扎不已的人顿时安静下来,缓慢睁开眼。 “啊啊啊啊啊!!!!” 老臧一个躬身弹起,捂住心脏位置,痛呼出声。 心脏被直接捏爆的感觉太真实,即使醒来,那种疼痛仍伴着灵魂投射到身体上,老臧只觉得自己在梦中死了一回,醒来又死一回。 “老臧这是怎么了?”罗导大步走来,看着在床上缩成一团、冷汗淋漓的制片人,不知所措,“要叫救护车吗?” 谢钦辞抬手,按住他心脏位置,漆黑双眸直视他的眼睛:“看着我,你已经从梦里醒来了,那些都是假的!” 清越嗓音仿佛带着魔力,随着谢钦辞话音落下,抽搐不已的制片人慢慢安静下来。 他眼中的混沌之色褪去,一点点染上光彩,罗导扑过去,扶住他肩膀:“老臧,你怎么样?还好吗?” “我没事,”哭喊一通,老臧嗓子哑了,“不行,让我缓缓。” 谢钦辞收回手:“你们在他梦境里遇到了什么?” 和微道长:“臧先生入梦后,先是坐在一顶红色小轿里。” “红色小轿?”顾眠惊呼,“是不是上面绑了白花?” “你见过?”残留痛感退去,老臧慢慢坐起来。 “见过,”顾眠点头,“不止我,谢哥也见过,那是谢哥来剧组第一天,我和谢哥在外面逛,看到了这顶轿子,轿子进了你们剧组,然后就不见了。” “我还来你们这边问过,没人遇到奇怪的事,后面我再也没见过这顶奇怪的轿子,原来它在你的梦里。” 谢钦辞进组已经是好些天前的事了,想到那东西跟了自己这么久,老臧心中一阵发寒。 和微道长继续说入梦后发生的事。 轿子太小,挤不下这么多人,道长们只能跟在轿子后,一路到了制片人梦中的小院。 小院外的一切都藏在浓雾中,小院里,也不是老臧所说的精美景象,而是破败不堪,枯枝落叶,墙壁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。 老臧好像什么都没发现,径直走向其中一个屋子。 道长们在外对视一眼,警惕跟了过去。 那间屋子,是院子里阴气最浓的地方,想来是那东西的藏身地。 他们本想先打探一下情况再行动,没想到刚靠近就被发现了。 院里刮起一阵狂暴阴风,裹挟着浓郁鬼气朝他们袭来。 道长们应对不急,被迫离开梦境。 “醒来前,贫道听屋里传来声音,说要臧先生违背规则,它会亲自来处决他。” “我醒来前,身体像被浸在沸水中,一只巨大的手捏住我,活生生将我心脏捏爆,我清晰感受到,那只手是怎么穿透皮肤捏住我的心脏、我的心脏是怎么一点点被捏破的……”仿佛被拖回那个场景,老臧狠狠打了个哆嗦。 “它不会来找我吧……”声音里,夹着浓浓的恐惧。 “它来正好,我还怕它不来。”谢钦辞嘴角微勾,眼中却只有冷意。 夜幕降临,罗导给剧组放了假,联系隔壁剧组的林导,两个剧组一起放假,以免无辜人被卷进去。 热闹的环境安静下来,给人的不适感很强,谢钦辞他们留在剧组,等那东西找上门来。 几个普通人心中害怕,请示谢钦辞后,把所有灯打开。 一定程度上,在灯光明亮的环境中,心里的恐惧会减少一些。 没有人知道那东西会以何种形式到来,他们到现在,连对方是什么样的存在都没摸清楚。 想到这里,和微道长很愧疚,若不是他们贸然行事,不会惹怒那个东西,让臧先生白遭一次罪。 朱道长缩在一边不敢说话。 他道行不高,是所有道长里伤的最重的。出来后,顾眠本来想讽刺他的,见他伤得这么重,闭上了嘴。 他不和伤患计较。 谢钦辞低着头,不断在手机上点来点去。 顾眠好奇凑过来:“谢哥,你在做什么?” 不等他看清,手机里传来消消乐闯关失败的音效声。 以为谢钦辞在干什么大事的顾眠卡了一下,“谢哥,你在玩消消乐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