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大师小心!” “这是什么?!”宁母大骇。 只见道观门口,浓郁阴气如有实质,令人生怖的阴寒感源源不断传来,不成型的黑雾愤怒扭动,直指谢钦辞。 “这里怎么,怎么会有……”宁父咬牙,“厉鬼”两个字绕在嘴边,不敢说出口。 自打小儿子染上怪病,他的唯物主义观就彻底碎了,见到这一幕,第一反应不是怀疑人生,而是青霄观外为什么会有厉鬼。 寻着他们惊恐的目光,谢钦辞看向还在闹脾气的黑坨坨,沉默。 “师父,哪里来的阴邪如此大胆,敢在道观外生事?”阮意全身紧绷,做好迎战准备。 青霄观乃清修静地,寻常阴邪只有绕道的份,哪有阴邪敢在青霄观附近寻衅滋事? 眼前这只…… 绝对不简单! 青木大师眼尖瞧见了缠绕在谢钦辞手上的线,迟疑着开口:“无妨,这应当是谢道友收服的……” 黑雾扭曲不成型,咆哮着翻滚,青木大师忽然卡住了,他从前见到的被谢钦辞收服的邪祟都听话的不得了,眼前这只真的是吗? 他哪能想到,几天不见,黑坨坨已经胆肥到敢在谢钦辞面前闹脾气了。 谢钦辞懒得惯它,动手就要揍,傅明霁忙拦住他。 “它这段时间保护我很是听话,应该不是故意的,是不是因为离青霄观太近,它不舒服……” 阮意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他嘴角抽了抽,心说,看看你们这话说的,不觉得槽多无口吗? 谢钦辞颇为意外看了傅明霁一眼:“傅先生觉得它是不舒服才这样?” 某方面来说,傅明霁说的也没错,黑坨坨确实不舒服,但不舒服的原因和他说的天差地别。 “不用管它,它不会伤人,先去看看病人。”谢钦辞无奈。 被谢钦辞威慑了一下,黑坨坨立马老实了,在谢钦辞的示意下,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。 宁家人哆哆嗦嗦收回目光,暗道:这位谢大师着实不简单,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服一只恶鬼,小儿子有救了。 莫名增加不少信心。 宁骏的心却是沉了沉。 这个人不会真能解决宁徽身上的问题吧。 看来,他得做两手准备。 厉鬼消失,宁家人终于注意到多出来的一个人。 这是…… 宁父不可置信睁大眼,若他没看错,这位身形高大的英俊男人应当是傅氏那位神秘掌权人。 宁父知道他还是因为曾经在某个晚宴上遥遥见了这人一眼,以他现在的成就,想搭上傅氏这座大船还是不够格的。 即使是在权贵云集的燕京,像傅家这种老牌世家的力量仍然不容小觑,更不用说傅总的母家明家,虽行事低调,但家里人从政的从政、从军的从军,更让人无法忽视。 至于傅明霁本人,在商界就是一个传奇,年纪轻轻掌权傅氏,不仅压得傅家旁支不敢冒头,而且在他的带领下,傅氏遍地开花,一跃上升了好几个台阶。 傅总为什么会在这里?还和谢大师很熟悉的样子? 传言里不是说,傅总最不信这些吗? 宁父没有贸然上前交谈,现在有更重要的事。 “犬子的事,有劳谢大师了。” 谢钦辞本就是为这件事而来,只是他没想到会在青霄观遇见傅明霁,还有个闹脾气的黑坨坨,他总不能把一人一鬼丢在外面不管。 “傅总要进去吗?” 两人离得近,谢钦辞清晰感受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温度,和男人身上蠢蠢欲动试图往自己身上扑的紫气。 他不适应与人离这么近,不动声色退开了些。 “嗯。”傅明霁点头。 青木大师没忍住多看了傅明霁几眼,他与老傅总、傅明霁的爷爷是旧识,多次受邀去傅家,他印象里的傅明霁和今日遇到的,很不相同。 不说对神鬼一事态度的转变,他何时见傅明霁对谁这么亲近过? “不知青木大师可否借我一装鬼法器?” 谢钦辞的声音打断青木大师思绪,他敛神:“谢道友是要……” “大师也看见了,我身边有一鬼宠,我总不好直接带着它大摇大摆进观。” “它还在?”阮意诧异,可他分明感觉不到任何鬼物存在的痕迹。 谢钦辞笑了笑,阮意打了个哆嗦,他感觉到了,有什么庞大的、可怖的存在窥伺在周围,只一瞬,那种感觉就没了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