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活下来。” 他又补充道:“但不管你信与不信,倘若我真的死了,我不想你也来陪我。” 赵琨瞳孔骤然一缩。 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 “五年前。” 五年前,那是赵琨离开南燕的时候,赵琨只一听到韩桃那句药石无医,即便不能确定真假,心却还是漏跳一拍。但他还没有领悟到最关键的点,他的心猛烈跳动着,对上韩桃忧郁的神情。 “韩武礼?” “不是。” “除了他,还有谁?!” 赵琨攥紧拳头,隐隐感觉到这其中隐藏了莫大的事情。 韩桃若真是五年前就中了毒,那这毒必然是由南燕宫中皇室所下,他只稍稍一想,就能记起韩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劲的。 当年赵琨父皇病重,然而因着夺嫡党争,致使北齐宫中无皇子,赵琨成了唯一的皇位继承人。 那时他本来想带韩桃一起离开,或是在南燕再多逗留一段时间,替韩桃处理完他离开后要办的事情,因为赵琨知道朝堂上韩桃是斗不过韩武礼的,他怕他在走之后,韩桃又被韩武礼算计欺辱。 然而他几次暗示韩桃,韩桃却都没有回应,更不知为何开始郁郁寡欢,对他也日渐沉默起来。 他以为是韩桃还在犹豫纠结,却没想到他久留南燕不肯离开,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幕场景。 · 那夜月明星稀,宫中设置了夜宴,酒过三巡,歌舞升平之际,赵琨借醉酒的名义退了出来,没有再理睬各方人马无端的殷勤与讨好,他知道这群人都不过锦上添花之辈,不过是看他有了承袭皇位的可能,因此开始在他身上加码下注。 可笑。 但他本不稀罕这一切,也用不着被吹嘘捧高。 只是赵琨没想到,韩桃那晚也不在席上,于是他便四处闲逛找寻韩桃的影子,想着人是厌倦这样的场景一同退了出来,却没想到他路过荒废殿宇时候,里头有动静传出,赵琨被这声音引着踏了进去。 然而他却听到了寂静昏暗里,熟悉的嗓音隔着窗子传出,他忍不住走近,透过窗缝看见,模糊里那人像是双手被反绑在床头,长腿圈抱着韩武仪的腰身,绷直了身子卖力抱弄着。 脱掉了的裳裤被挂在屏风上,屏风里的人衣衫不整,露出的长腿白皙。 赵琨知道韩武仪喜好男色,一直热衷于寻找与韩桃面容或是身材相似之人,然而他看到这幕还是被狠狠恶心了一把,窗内的韩武仪还在努力耕耘,像是压根没有发现窗外多了一个人,他见状快步想要离开,日后再找机会收拾这个色痞子,却听到韩武仪压着那人低声道:“哥哥们总要疼你。” 窗内,传出像是韩桃的低低迎合与亲吻声。 声音又急促起来,韩武仪发出笑来,狠狠捏紧了那人的大腿。 赵琨沉下眼,心中却只觉得荒诞,他只以为是韩武仪入戏太深,这一幕却又刺激得他忍不住靠近去窥探揣测,揣测那万分之一的可能,若床上人真的是韩桃呢? 他控制自己不再多想,也不能再这样想,然而待他回到夜宴中去,韩桃却仍旧不在,一直到夜宴将要结束的时候,老皇帝喝得半醉,搂着淑妃就要回宫,他才看见韩桃慢慢地从偏殿处过来,面色有些发红,身子也有些半软,默不作声地在前头的席位上跪坐下,一言不发。 赵琨的心逐渐沉入谷底。 此后又多了许许多多这样的事,他发觉韩桃逐渐与韩氏兄弟亲厚起来,对他却渐渐疏远,当初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,直到身边的绣使告诉他说: “您若走了,七殿下在南燕就再无靠山,他兄弟姐妹、父母亲族俱在南燕,又怎么能随您离开?——在这都城中,他若想接着维持无限风光,恐怕就只有一个法子了。” “什么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