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慰哪个。 后来杰米告诉我,这些年菲利斯人一直重复着被排斥、歧视、驱赶的经历,哪怕生活在伯纳,也每天惶惶不安,哪怕能得到别人一句善言也感激涕零,更何况是面对愿意帮助他们的人。 当晚我有些失眠,躺在陌生的国度,陌生人的床铺上,迟迟无法入睡。 我翻身看了看迈克,他闭着眼睛,俊朗的侧颜上映着浅淡的月光,呼吸很轻,大概也没睡着。自从进入伯纳,迈克就显得有些安静,几乎不怎么说话,只陪在我身边看我跟大家交流。 也许是我注视了太久,他忽然把我拉到胸前,吻着我的发丝问:“你看我干什么?” 我心想他又不是姑娘家,还怕人看吗,以前也有过几次类似的情景,他问我‘看他干什么’。 这一会儿工夫,他的手已经不太安分地伸进了我的裙子,我按住他紧张地小声说:“你别乱来,这可是在别人家里。” 他动作没停,还有些恶劣地说:“那就小声点。” “迈克!”我生气地叫他的名字。 他撑在我上方,面无表情地看着我,没有一丝平日里玩闹时的愉悦。 我愣了愣问:“怎么了?你不高兴?” 他抓起我的一缕头发卷在手指上,绕起又松开,松开又绕起,沉默着不说话。 过了好一会儿,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,他忽然吐出一句略带酸味的话:“你们读书时关系很好吗?” “伊登先生吗?”我问了一句,接着说道:“就是刚才说的那样,他救过我,所以我很感谢他。” “你曾当众维护他?” “他救过我,我维护他是应该的。”我说。 “像你这样的姑娘胆敢在大庭广众下护着一个男人,那他对你一定很特别。” 我无奈笑道:“你在介意伊登先生。” 他哼了一声,躺回床上,似乎不打算理我了,可过了半天后,他又忍不住说:“你还没回答我呢。” “要是我说他对我很特别,你打算怎么办?”我逗他。 他冷笑一声,凑近我说:“那我今晚就走了,你留在这里和特别的伊登先生好好叙旧吧。” “为什么要走,你不是应该为了我和对方决斗吗?”我忍不住笑道。 迈克哼出口粗气,愤愤地盯了我一会儿,瞥开眼睛说:“我干嘛要为你决斗,你在乎我吗?还是说我把他打个半死后,你就不再喜欢他了……” “谁说我喜欢他?” 他用后脑勺对着我,又哼了一声,似乎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。 我从后面拥抱住他,把脸贴在他背上说:“迈克,你可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。” “你有你特别的伊登先生,还需要我吗?”他口气略放松,但仍十分别扭。 “我刚才只是假设他特别,其实他一点都不特别。”我说。 “谎话,我不信。”他闷声道。 “我说谎了吗?” “你说了。” “既然说谎了,那我就再说一个,这几天,我早早晚晚都想着一个人,控制不住想他的事情,以前我从没这样在意某个人,满脑子都是他,我觉得我好像病了,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,他呼吸越来越轻,半响才别扭道:“我怎么知道……如果这是病,那我大概病了很多年。” 我笑了笑,凑到他耳边问:“你说……我刚才说的也是谎话吗?” 他仍背对着我不语。 我无奈了,只好继续逗他:“那你猜我说的人是谁?会不会是伊登先生啊?” 终于,他恼火地回头了,抓住我的双手道:“我要好好教训你。” 我们压低声音闹了一阵,终于我投降了,哀求道:“我错了,我错了,快放开。” 他没有放开,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,低头吻了我。 然后他把头埋在我颈肩,小声问:“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?你一直想着我。” 我没回答,只是静静地抚摸着他的后背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