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那惊人的力道一次次撞击在门上,让人心惊肉跳,粉尘从门框上簌簌落下,门锁也哗哗作响。 “杰西卡!”我惊慌失措地叫道。 “别怕。”杰西卡起身点燃了蜡烛,然而惨白的烛光下,她也面无血色,持着烛台的手一直颤抖。 ‘吭’的一声,大门被踹开了,几个男人冲进来,迅速占满了房间。他们穿着黑色或棕色的风衣,带黑帽子,还有人端着手枪。 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杰西卡靠在窗口,声音有些发抖。 没人说话,只有夜风发出的呜呜声,过了一会儿,一个穿黑色军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。 我惊讶极了,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去年毕业的格林·休斯顿学长。 格林穿着利落的军装,脚蹬黑色皮靴,带圆顶军帽,胸徽和帽徽都是银白色的老鹰标志,在幽暗的烛光下散发出微光。 他走进来,扫视了一圈后,盯着杰西卡问:“你是杰西卡·沃恩?” 杰西卡不语,他又厉声说:“回答我!” 杰西卡哆嗦了一下,撇开眼睛,点了点头。 “带走。”格林命令道。 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走上去扭住杰西卡的胳膊,给她带上了手铐。 半夜被这么一群人闯进卧室,我也吓坏了,一直缩在床头,此时见他们要带走杰西卡,忽然急了,跳下床冲到她身边。 “你们是什么人!凭什么抓她!快放开她!” “小姐,请让开!”男人掏出一个证件,抵在我眼前,“我们是国家护卫秘密警察部队,这个女人和她的同党密谋□□,我们是奉命逮捕她的,不要妨碍公务。” 他们把杰西卡押送了出去,我想追赶,却被一只手臂拦了回来。 “你要去哪儿?想一起进监狱?”格林在我耳边说。 监狱?我冷汗直流,倒退回房间。 他们带走了杰西卡,但没有离开,而是在房间四处搜罗起来。 书橱、衣柜全被打开,里面的东西被扔得到处都是,他们的动作很粗鲁,‘乒乒乓乓’像拆房子似的,每一声都让人胆战心惊。我赤脚靠在地上,双手紧紧攥在胸前,低垂着视线,也不敢看他们。 一双黑靴子缓缓移步到我面前,我以为他要问话,就低头等着,可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走近了一步又一步,直到把我逼到窗台前。 “长官,搜到了许多东西。”有人把一摞信件和稿纸交给他。 “好了,你们先出去。” 随着众人的离去,房间安静了下来,黑靴子在我面前来回踱步,沉吟道:“今天失礼了,职责所在,我也不想冒犯住在这里的女士们,刚才已经拜托舍监去安抚其他人了。您还好吗?安妮·纳西斯小姐,有没有惊吓到您?” 他的声音清冽柔和,带着安抚人心的味道,可我一点安心的感觉也没有。 我只穿了一条睡裙,披头散发还光着脚,简直窘迫到了极点。如果他真是一位绅士,就应该立即退出去,而不是站得这么近。我不由得环抱住手臂,移开视线说:“承蒙关怀,我只是受了点惊吓,现在没事了,劳烦您离开吧。” “恐怕我还要打扰您一会儿,因为有些事情想询问您。” “可以容我换身衣服吗?这样狼狈实在不成体统。” 他却转身,随意从地上捡了一条披肩,递到我面前,深绿色眼睛里有种让人很不服输的调笑意味。 我气恼地接过来,披在身上说:“您要问什么?” 他一封封翻阅着手里的信,随便抽殪崋出几封说:“这里面除了乱党的东西,还有小姐您的信。” 我心头一跳,刹那冷汗都下来了,不禁瞪大眼睛看着他,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他想把我也送进监狱? 他愉快地笑了笑,弯腰靠近我说:“所以我单独留下来,想问问安妮小姐,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,如果有的话,我可以帮你藏起来。” 我从没和杰西卡通过信,但我和几个菲利斯人来往频繁,他们曾在信中埋怨过葳蕤党,这些东西会有危险吗?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