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就应付过去了,开个土方子,让他们自己想办法,只有重症的孩子,我才认真叮嘱两句。 队伍排完了,趁着空档,我就赶紧抽身了,万一再有人过来,我可真熬不起了,这两天看的病人,加起来比我这几年看得还多。” 林逸道,“医者父母心,能者多劳。” 杜隐娘叹气道,“王爷,道理你也是明白的,这样做也是治标不治本,而且此刻没有药品,我也帮不上大忙,看得可怜人越多,我这心就跟着越难受,干脆眼不见为净。 等回头,我求着我师父,还有我师祖一起制定个章程,争取帮助更多的人。” 林逸点头道,“不错,有大局观了。” 杜隐娘端起身边的一个盘子,笑着道,“你吃点糕点?” 林逸望着已经即将跌落群山的夕阳,不可置信的道,“我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?” 杜隐娘含笑点头。 “哎,那就别磨蹭了,” 林逸站起身,拍拍屁股上的草屑,掸走两只正在他胳膊上打架的蚂蚁,伸个懒腰道,“现在走人,一路向西南,争取晚上在大城镇落脚。” 这些日子,他都没怎么好好地睡过觉! 他躺在马车上,黑驴子就绕着马车转悠,不时的挑衅一下两匹高头大马。 因为被林逸踹了一脚,非常不满,不时的发出一声难听的叫声。 林逸骂道,“你贱不贱啊,老子拿你当宝的时候,你爱理不理,现在不在乎你的时候,你又过来讨没趣,几个意思啊。” 众人都尽力憋住笑。 你好歹是大梁国的摄政王! 跟个畜生讲道理,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。 天堪堪要黑的时候,江仇从远处纵马而来,对着洪应道,“总管,最近的一处大城是港城,距这里也要十几里地了,这一时半会儿很难赶过去,要不就地歇息一会,明天再走?” 洪应冷冷道,“你耳朵聋了?王爷说的是今日必须睡大床,这周围荒山野岭,连个落脚处都没有,如何夜宿,吩咐下去,加快脚程。” 谷輒 “是。” 江仇连头上的冷汗都没来得及擦,又掉转马头,飞奔下去。 天完全黑透了,众人举起来的火把聚集起来,犹豫一条火龙,蜿蜒在崎岖的山道上。 林逸在马车上吃了点马车上吃了点葡萄干,水果,颠的头晕脑胀,不自觉的又睡了过去。 等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到了一处酒楼。 大街上人来人往,熙熙攘攘。 酒楼里面亦是人声鼎沸,与之前在别地见到的萧条破败完全不一样。 林逸走进酒楼,随意找了一个桌子坐下道,“随意弄点酒菜,今日先对付过去再说。” “是。” 回话的是苏印,他带着江仇对站在柜台里的掌柜说了几句话后,抛出来了一锭银子。 掌柜先看看江仇那凶横的模样,再看看腰间的大刀,陪着笑脸把他们迎进了后厨,然后又不可思议的看着一群人担着大箱子出来进去。 不知道这是哪家的贵公子出门,也太豪横了! 他站在柜台里,瞟了两眼门外那华丽的马车,想了想,在小伙计身边耳语了几句,还是请东家过来最好,省的自己不晓得底细,冲撞了什么贵人。 江仇始终冷眼看着,等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完,只对着马夫道,“你们找个货栈,给足草料,休息一晚。” 这里的酒楼也有供牲口用的草料,但是后院面积太小,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,还是去货栈比较方便。 “跑了这么些日子,终于见到了一处像样的城池了,” 林逸仰靠在椅子上,不时的抿一口茶,“前面那些地方,看的我都想哭。” 杜隐娘低声道,“王爷有慈悲之心,是百姓的福气。” 林逸正要说话,听见了一阵快板声。 “这几天,我没来...... 大掌柜的发了财。 您发财,我沾光..... 您吃肉来我喝汤.....” 一个肩膀搭着破布袋的乞丐,倚靠在门柱上,有节奏的摇着快板,还不停的唱着。 掌柜的冲着小伙计摆手,小伙计立马冲出来道,“你啊,赶紧走,赶紧走,别妨碍我们做生意。” “让我走,我就走,老板伸出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