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年纪,费力讨好,也只学了一套烂大街的长拳。 及至她九岁那年,父亲过世,这位教头更加肆无忌惮了,也不再教她功夫,只在庄子里作威作福。 好在她日夜苦练, 终于有所成。 等她十二岁那年,把教头一拳砸到墙头上的时候, 这位教头才不得不愤恨得走了。 所以,她非常清楚地认识到找到一位好师父的重要性! 她想更近一步, 就得有更强的功法。 现在,机会就在眼前, 她断不能错过的。 否则会遗憾终身。 杜隐娘道,“不过,有些事,我得与你明说了,你再仔细考虑,到底要不要真的学我的功夫,省的你日后后悔。” 罗琦坚定的道,“师父说与不说,您都是徒儿的师父。” 只要能学到更深的功夫,即使是邪魔外道又如何? 杜隐娘笑着道,“家父乃是金刚台的俗家弟子,二十岁的时候,一身横练功夫便已刀枪不入。 后入军中,改以剑为兵器,三十岁的时候,悟出剑意,一手长剑打遍大梁国,少有敌手。” “师祖威武!” 罗琦心神激动! 想不到自己的师门这么厉害! 而且居然还和金刚台有关系! 金刚台身为大梁国的武学圣地,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! 杜隐娘瞥了她一眼,不咸不淡的道,“你有两个选择,一个是学金刚台的功法,不过未得金刚台首肯,家父也只教了我一些自保的横练功夫,我也只能教你一个囫囵,很难大成。 另一个就是学家父的狂风剑法,以你的根骨,只要勤学苦练,自然能超越我!” 至于在三和以及安康城流传甚广的会元功,因为功法不全,对普通人来说是宝贝,可对她们来说就是鸡肋了。 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。 她父亲曾经跪在洪应的门前苦苦求了三天后归来,终究悟出了自己的“道”。 成为了海上唯一的一个大宗师。 后面海岛上的那些夷人偷学了一个神似,拿回去创立了所谓的“一刀流”,一击必杀。 谷艶 甚至还供奉着她父亲的牌位。 “请师父开恩,徒儿要学这剑法!” 她扑通跪下,就要学最厉害的。 “你别高兴地这么早,” 杜隐娘继续道,“家父以前是官,后为朝廷奸逆所陷害,为天下所不容,遁走海外,成了海贼。 如今朝廷拨乱反正,洗涮了家父的冤屈,可是家父仇人甚多,你要是学了这剑法,人家自然眼熟,看到你了,也自然是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,以后啊,你这麻烦就少不了,说不定就丢了性命。” 罗琦高声道,“徒儿既然入了本门,自然是一损俱损,一荣俱荣,师祖的仇人自然就是徒儿的仇人,等徒儿功夫大成,定让让这些奸人好看。” “我倒是小瞧你了。” 杜隐娘哑然失笑。 恐怕和王爷都看错了,只以为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娇弱小姑娘。 实际上是个披着羊皮的狠人。 罗琦依然跪在地上低头道,“徒儿一心向武,还望师父成全。” “行了,起来吧,” 杜隐娘笑着道,“我没收错徒弟,你这性子适合学这剑法。” 反倒是她,她父亲一再说过,她不适合学这家传的剑法。 没有视死如归,一往直前的性格。 她的性子再强势,也只是表面。 “多谢师父。” 罗琦的眼泪水夺眶而出。 “行了,别哭了,你跟我一样,都是苦命的孩子,没有母亲的,不过你比我好,我连母亲都没见过,你还能记得母亲的样子,” 杜隐娘感慨道,“唯一比你强的是老父尚在。 我等在你这里只是借宿,明日能不能再停留,全取决于公子的意思,为了防范未然,我今晚就把本门剑法的心决传授与你,你能学多少,也全是你自己的造化了。” “呼吸往来,不及法禁......” “一人当百,百人当万......” “形神已离,不足惧矣.....” 杜隐娘一边诵读一边在纸上泼墨书写。 而旁边的罗琦眼睛一眨不眨的默念背诵。 杜隐娘把百十字的心法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