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应声道。 洪应接着道,“我那外甥女是个乡野丫头,没见过什么世面,是个莽撞的,可也要强的很,只因我一直伺候在王爷左右,无暇去教导与她,她习武也不得法,你多提点一些她。” 洪应毫不犹豫的道,“师父放心,徒儿一定尽心尽力,不敢有负于师父。” 她虽然没有什么玲珑心,可衙门和军中待久了,也能闻弦歌而知雅意。 表面上师父是让她教导他外甥女功夫,但是细心一想,压根就轮不到她! 她师父是何人! 是当今天下未尝有过一败的大宗师! 连和尚这种入了所谓先天的都没有一战之力。 用得着自己教导武功? 师父随便传个功法,就够这个二丫头受用一生了。 而且,真要是教导武功,也没必要说什么“乡野丫头”、“莽撞”。 唯一的缘由就是师父希望自己照应这一家子在城外的安全,保证没有地痞流氓去骚扰。 他师父是和王府的总管,许多事情不方便出面,由着自己这个徒弟——娘子军大统领,去做是最好的了。 洪应看了看月色,抖了抖拂尘,等洪安抬起头,已经看不到身影了。 “栋哥,起来吧,” 洪安把瞎子拉起来,柔声道,“让你跟着受委屈了。” 瞎子笑着道,“我的武功乃是总管所授,也是我的师父,我跪他乃是天经地义。” 洪安的脑袋靠在瞎子的怀里,叹气道,“我不想见她们。” 瞎子对洪安的身世很是了解,见洪安如此,便安慰道,“总管说的对,咱们成亲的时候,她们要是不在,总是于理不合。” 正说话间,他耳朵一耸,便道,“喜公公,好久不见,甚是想念。” 洪安赶忙把脑袋从瞎子身上移开,擦把下眼泪,看到了扒在大门口勾着脑袋的大师兄谭喜子,便没好气的道,“大师兄,你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,想干嘛?” “嘿嘿,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” 小喜子小心翼翼的走进院子,左右看了一圈,然后低声道,“师父他老人家走了?” 洪安道,“王爷一日都离不开师父,哪里会久留。” 小喜子听见这话,直接挺起腰,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人,笑着道,“我这来的也不凑巧,打扰了你们的好事。” 洪安白了他一眼道,“大师兄,你又说胡话了。” “嘿嘿,恭喜,恭喜,” 小喜子又看了看她们的神色,“看样子师父是同意了,等成亲那日千万别忘记师兄,咱家也去讨一杯酒喝,沾沾喜气。” 洪安促狭的道,“大师兄,我可是你师妹,你准备送我什么?” 他这大师兄如今是秉笔太监,权势一时无两,巴结的人多了去了,和王爷也惯着,最不差的就是钱了! 小喜子拍着胸脯道,“只要是小师妹你想要的,哪怕是天上的月亮,咱家也给你摘下来。” 洪安眼轱辘一转道,“师父他人家说了,我这婚事不能简办,要不然堕了他老人家的威名,面上不好看。” 小喜子道,“那是自然!” 洪安叹气道,“可是你也知道的,小师妹我不像师兄您出息,一个月就这三瓜两枣,要是买了宅子,恐怕连喜服的钱都不够。” 小喜子嘿嘿道,“小师妹,你是知道你师兄我的,不用拿这话套你师兄,不就是宅子嘛,咱家直接送你一处庄子,明日我便让人带你过去。 至于银钱,咱家提前给你贺礼。”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银票。 夜色昏暗,洪安没有看到银票上的数字,但是只看银票的颜色,就知道这是多少钱! 黎三娘的染铺发明了一种最新的染色技术,三和钱庄的掌柜第一时间得到何吉祥大人的首肯,给了黎三娘五万两技术转让费,成为独家防伪技术。 只要是带有这种颜色的银票,都是一万两! 她毫不犹豫的抓过银票,很是开心的道,“师兄,你真好!” 小喜子得意的道,“那还用说?” “师兄,这么完晚了,你过来是?” 小喜子难得这么大方,洪安自然要投桃报李,笑道,“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,小师妹一定竭尽全力!” m.HZGjJx.CoM